他有自己的想法,到了年纪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凭什么内务府一句话,大嬷嬷指了个人,他就要接受不喜欢的女人上他的床?
十然作为近身宫女他熟悉,作为教引宫女却令他陌生。
陌生到心生嫌恶。
时至今日再提此事,楚延卿已无年少时的强烈抵触,语气转而淡然,“我能和大李氏有名无实,自然有的是办法让十然空担虚名。即便大嬷嬷收了’落红’,内务府也将十然提档记做教引宫女,她仍是清白之身。”
落红可以造假,就像李菲雪及笄后,大嬷嬷也从东跨院收走过红帕。
外人当楚延卿言出必行,果然不纳二妾,果然等到宠妾及笄才圆房,连大嬷嬷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楚延卿、陈宝林松,甚至知木知土都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念浅安不问,是因为多少猜到了,但亲耳听楚延卿说,感受始终不同。
楚延卿有精神洁癖。
如此洁癖,深得她心。
“我知道说的是真话。”念浅安得了便宜还卖乖,甜笑有点坏,“不然洞房花烛夜,也不会手忙脚乱成那样。”
一开始连地方都没找对,鬼都不信楚延卿有经验。
楚延卿险些被空气呛到,握拳抵唇桃花眼一挑,眸光霎时冶艳,“这是在埋怨我?原来洞房那晚之后的两次,还有昨晚……我媳妇儿觉得不够满意,看来今后我得再接再厉、勤学苦练了?”
小男票开不起玩笑,亲夫却太能开玩笑了!
这下轮到念浅安险些被口水呛到,赶紧捶腰捶腿,哎哟道:“腰好酸腿好疼,我得多休息两天,不然下次没脸见小吴太医了。”
某人不遵医嘱,丢脸受累的可是她!
楚延卿捉住念浅安握拳的爪子闷声笑,逼近的眸光越发灿亮,“我还当不在意十然,连问都不会问。昨儿见人,抹了她们原来的差事,怎么不收回十然管外书房的权?”
念浅安反问,“为什么让十然管外书房?”
“让她管事,是给她的补偿。”楚延卿从不作贱下人,“已让她空担虚名,总要给她立足之地。我从不召她’侍寝’,时间久了难免招人非议甚至排挤。她管着我的外书房,别说其他人,就是百然三人同为大宫女,也不得不敬她服她。”
“这不就结了?”念浅安无所谓,“教引宫女到了年纪照样能放出宫嫁人。想补偿她,我抹她的权干什么?到时候陪副嫁妆好聚好散,反正不会碰她。”
楚延卿笑声更沉,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