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用,安和公主撇着眼角,一眼一眼地看女儿,“都说心宽体胖,小六才回来你就胃口大开,敢不敢有点出息?”
念浅安缓过饿劲儿,心里默默泪流,倒是有力气皮了,“我正长身体呢,胃口不开还了得?和树恩有什么关系?倒是娘瞒得我好苦,就我不知道树恩今天回来。”
安和公主看女儿犹如看傻子,“聪明人才用得着瞒,你这种傻闺女我都懒得费力气。这种事儿还用特意知会?皇上必定会提前召回小六。就你想不到小六会提前回京。”
念浅安还真没想到。
毕竟她远近概念和时人不同,总觉得保定就在京城隔壁,楚延卿大婚当天回来完全算不上赶时间。
婚礼婚礼,吉时自然在黄昏,上午回下午娶正好。
却忘了时人规矩多讲究多,根本没多想楚延卿要走的流程不比她少。
念浅安认蠢,吃饱饱的脸上笑得却甜,“今天的事儿娘都知道了?”
安和公主高冷点头,懒得管念桃然逛个街也能迷路,斜睨女儿道:“小六心急意切,回京不先进宫只想着见你,他敢做,我可以不计较他行事出格,横竖婚礼在即,我计较不起。不过,一时情热归一时,小六要是做得到一辈子都这样爱重你,我知不知道有什么打紧?”
说罢看向念浅安身后,高冷微减,“两位嬷嬷可得帮我盯着点,别叫我这傻闺女叫某些臭男人哄得更傻了。”
侍立念浅安身后的两位教引嬷嬷啼笑皆非。
一人来自万寿宫一人出自坤宁宫,说是来教引念浅安婚前诸事,其实深知陈太后、周皇后喜爱念浅安,哪敢摆谱,甚至都没住进绮芳馆,而是留在荣华院装样子,摆明安和公主护犊子,不容她们有半点可能磋磨念浅安,教引差事有名无实,光领钱干不成活,实在打击自尊心和积极性。
原本还想着挣一份前程,现在只想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还是万寿宫和坤宁宫好混啊。
因此听安和公主借她们敲打女儿,即不自持身份也不多嘴附和,只含糊着虚虚应是。
打定主意大婚一成就完事儿,爱谁谁。
安和公主目露狡黠,用完晚膳打发走教引嬷嬷,正色教女,“太后和皇后可靠,下人却未必。宫女是一路,太监是一路,这些个老嬷嬷是另一路。拿捏不准的不用费力收服,只管捏着七寸让她们知难而退,自己想通该走该留。两宫下人如此,皇子所的下人也一样。”
刘嬷嬷接过话茬,现身说法,“内务府水深。尤其这些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