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拦腰的大手箍着提起抱牢,出乎意料地没有跌上楚延卿的膝头,而是跌进楚延卿怀中,被他抱着站起来,抵上雅间内半旧的屏风,投下两道交叠的影子,持平的视线错落,她低头看向微微仰视她的楚延卿。
“前仆后继又有什么用?如果有用,我身边就不会只有陈宝一个人伺候,回京的路上连个给我刮胡子的人都没有。”楚延卿不接招,形容邋遢反而成了自证清白的铁证,空出一只手扒拉得胡子更乱,往念浅安脸颊蹭,“笑得这么开心,不如再多刺几下?”
念浅安没有后路可退,再躲就会撞倒屏风闹出大动静,又被刺了一下,梗着脖颈抿着唇,即大方又好心地提醒爱上用胡子假装刺人的楚延卿,“你一路抱我进来已经够惹眼了,别再闹了,等会儿出去叫人看出来,我丢脸事小,我娘恼起来抗旨悔婚事情就大了。”
楚延卿一噎过后不无懊恼。
他当街抱她,她羞得小脸红润。
现在他实现多年夙愿一亲芳泽,她反倒一派镇定淡然。
清风支的招儿似乎不怎么管用。
枉费他人在保定,还不忘抽空书信来往,坚持不懈地和婚后过得相当滋润的清风讨教。
清风亲连翘管用,他亲他家笨兔子怎么就不管用了?
难道是他亲的方式不对?
楚延卿意犹未尽,越想越意动,偏偏不愿深想是自己没经验不懂如何亲吻,刺念浅安那两下、亲那两下,已是此时此地他所能做的所有试探。
当街抱未婚妻无妨,绸缎铺雅间这种地方,他可不愿再对念浅安做更出格的事。
楚延卿压下旖思,顺着念浅安话笑道:“陈宝请期请得火急火燎,现在京中谁不知道我苦等三年,对你情有独钟?再加上今天的事儿,我非你不娶,你除了我还能嫁谁?公主就算真的敢抗旨悔婚,也不能够了。”
念浅安反击失败,话题却绕了回来,眯起笑眼冷哼一声果然,“你的情有独钟是故意做给人看的。说吧,哪家高门大户这么能耐,前仆后继没用,倒逼得你不得不自己造势,好拒绝别人给你送妾室的好意?”
姜贵妃都放弃往楚延卿屋里塞姜氏女了,还有谁家这么能耐,敢逆风而上?
陈宝没说,她在京城竟也没听到半点风声。
念浅安伐开心。
楚延卿却叫她一声哼哼动摇心智,到底没能忍住,又“刺”了念浅安一下,才放手怀中温软,站定安全距离,低头轻笑,“算不上高门大户。不过,是陈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