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才好。”
心里想的却是,他一定会让念浅安后悔,后悔到不得不来求他!
他倒要看看,到时候念浅安还敢不敢对他又骂又打,还能不能跟他赌气耍性子?
刘青卓仿佛已经置身所畅想的场景中,愉悦而惬意地笑道:“走吧,喜宴该开席了。”
小厮笑着应是,抬脚踢到个荷包,忙捡起来拍干净,替刘青卓重新别到腰上,笑容别有暧昧,“比起六表姑娘,这荷包的原主人才叫真个有贵女风范呢!”
精致的青竹荷包微染尘埃,显然是方才被念浅安不小心踹掉的。
刘青卓一时想着念浅安娇蛮的举动,一时想起荷包原主人的温柔模样,并不喝止小厮,只摇头失笑,“行了,别在背后非议姑娘家。”
小厮晓得他不是真心训斥,依旧满脸是笑,伺候着刘青卓往外院宴席去。
念浅安却又被人挡了路。
她看着止步问好的姜元聪,回以礼节道:“二姐夫。”
姜元聪规矩的目光落在地面上,眼角微瞥,“六妹妹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五妹妹和八妹妹没跟六妹妹一块儿?”
这位相当自来熟,姨妹全当亲妹妹。
当年三日回门,对着于老夫人也是一口一个亲祖母,倒把于老夫人哄得冷不下脸,三年水磨工夫,加之从不因念春然久无身孕而有二心,于老夫人到底割舍不掉和念春然的祖孙情,算是认了这位孙女婿。
念浅安对姜元聪则即无好感也无恶感,这会儿正抱着红包治愈心情,闻言只随口应道:“五姐姐和八妹妹大概还在外院看热闹。”
姜元聪听出她口气敷衍,十分有礼而识趣地侧身让路,回头瞧一眼念浅安离去的背影,神色莫名地暗叹一声可惜了,随即不知想到什么目光一闪,重新抬起的步伐渐行渐快。
念浅安的脚步却渐行渐慢,不得不再次停下来,看着路中间垂头束手的人,边腹诽今天什么狗屎运,接二连三遭人挡路,边耐心尽失地指了指路,“你是哪房下人?男宾都往外院宴席去了,别行礼了,赶紧抄近路过去伺候。”
她见对方穿戴不如管事,只当是哪里临时调用的低等下人,指完路绕过对方,自顾自飘走。
殊不知下一刻,就有找过来的内院总角小童边抹汗边跺脚,嘴里喊道:“柳公子!你不认得路也别瞎走呀!害我好找也就罢了,要是冲撞了哪位主子,你丢脸是小事儿,我挨打挨罚可找谁说理儿去!”
柳公子柳勇才越发低垂下头,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