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也无法解释。
驰古阁异军突起,无论是立身的根本,还是做生意的路数,都仿佛让他看见了当年他和魏明安联手做起来的另一个奈香阁。
他后知后觉,私下亲自去逛过,拿着驰古阁的脂粉香膏去问奈香阁的掌事娘子,掌事娘子答的保守,只说京中同行无数,卖的东西其实大同小异,差别无非是各家秘方上的用料和配比,说像也像,说不像也顶多只是刻意模仿。
掌事娘子底气足,连连向他保证,魏明安生前留下的秘方保管严密,三五年内不缺新品出产,区区驰古阁不足为惧。
掌事娘子在乎的是奈香阁的生意,他在乎的却是驰古阁拟配方之人。
如果和神似魏明安的念甘然无关,那会和谁有关?
他始终放不下这一点。
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孔震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握成拳,最初他会留意念家,是因为什么人什么事?
脑中闪现的人影由模糊变清晰——念六姑娘,念浅安。
送葬出城时的短暂对峙、东郊魏家别业外的言行冲突,交替着飞快划过脑海。
孔震瞳孔微缩,先是厌恶后是迷茫,他身心猛地一震,嘴里已经脱口道:“暗中盯着念六姑娘。你亲自盯。”
手下应着是,不得不提醒道:“如果再撞上六皇子的人……”
一个再字,令孔震无声笑了笑。
如今再回头想,当初他因东郊冲突暗查念浅安时,半夜在公主府别业外撞上的蒙面黑衣人,多半不是六皇子的人,就是六皇子本人了。
怪不得两次和念浅安相关的事,都少不了那位“柳树恩”的影子。
结合懿旨指婚的前后流言,还有什么不明朗的?
也怪不得魏明忠说念浅安名声不好,念浅安的行事品行,怎么能不叫他心生厌恶?
孔震眼底的迷茫稍减,冷冷勾起嘴角,“撞上了就避开。盯着念六姑娘的事儿同样不急。你仔细些办缓着点来,别惊动不该惊动的人。”
老师既然选择靠向四皇子,迟早都要对上六皇子。
不管盯着念浅安是否能盯出他想要的结果,横竖念浅安是既定的六皇子妃,他多留一手总不会是无用功。
手下得了句准话,自然没有反对阻拦的份儿,忙正色领命,拱手一抱拳,转眼间就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风雪中。
孔震静静看一眼念家大门,抬脚刚离开念家长街,又见一道人影顶风冒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