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闲书看,头也不抬地笑道:“既然是安妹妹想吃,你仔细去办就是了。”
知土领命而去,接了菜单的小太监转身去找康德书,忍不住抱怨道:“这大李氏的口味,真是越来越刁了。”
炸鸡是什么鬼,他们这种混不上等级的小太监,才会拣着剩肉剩菜过油开小灶,图的不过是肚里能多存点油,宫中贵人可看不上这种不入流的吃食。
康德书却如闻纶音:六皇子什么时候借大李氏的人点过膳?大李氏和念六姑娘前脚进皇子所,六皇子后脚跟着回来,这刁钻菜单不定是替谁点的哩!
陈宝那龟孙查过他祖宗十八代,显然是因六皇子有意用他,他正巴不得呢!
康德书笑呵呵地拍了拍大肚皮,转念就报出一长串佐料来,撵着小太监道:“少废话多干事儿,赶紧的,让大师傅现杀两只鸡来,挑最嫩最肥的杀!”
小太监拔腿就去,等在外头的知土看着忙碌的御膳房,不知在想什么,微微有些出神。
留在厢房的知木也微微有些出神,看了眼李菲雪欲言又止,到底没敢开口。
上次李菲雪打了小李氏那一巴掌,算是彻底打响了宠妾威名,如今皇子所上下,哪个不对李菲雪敬着避让着?
只有她和知土心知肚明,李菲雪这个宠妾,根本是假的。
楚延卿确实很抬举李菲雪,也确实常来李菲雪的院子,但所谓的留宿,其实分房分塌,从她们第一次为楚延卿另外安置铺盖那晚起,就没停止过心惊胆颤。
即担忧又害怕,还只能死死守着秘密。
现在,李菲雪竟借院子给楚延卿、念浅安幽会,自己倒避嫌似的躲到厢房来,还仿佛心甘情愿,这左一桩右一件的,究竟算什么事儿呢?
知木心惊肉跳,偏不能说不敢问,只望着正房眼神发直,错眼瞥见知土拎着食盒回来,忙拉回神魂收回视线,低头束手地迎上前,帮着打起门帘。
她看也不敢多看屋里二人,知土却瞧见院门处人影晃动,忙道了声恼留下知木摆碗碟奉碗筷,自去应门,不一时去而复返,想了想先拐进厢房,低头禀道:“陈总管打发人来,请殿下尽快回太和殿。”
陈宝明知楚延卿回皇子所是为了什么,还中途派人来请,必有要事。
李菲雪抬头皱眉,“出了什么事儿?”
她听知土说完,眉头已经松开,毫不意外地笑了笑,“原来是这事儿。陈总管的人怎么说的,你一字不落地报给殿下知道,其余的不必多嘴。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