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再来顺着纵着不急。
所以他故意不回信。
连负责送信的陈宝都不知道,他每每收到信都会翻来覆去地读上好几遍。
笨兔子的字迹很秀气,写的内容却称不上什么文采,即琐碎又家常,总有令人捧腹的奇言怪语,唯独直白大胆依旧不改。
换成陈宝或林松,他哪里耐烦听这些看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偏偏他家笨兔子写给他的,他总能看得不自觉笑起来,心情即安宁又平静。
他当然想疼她宠她,但以清风为鉴,他决定耐下性子忍一忍。
听清风这个成功“前辈”的话,总比他毫无经验地瞎子摸象好。
忍到她真正成为他的小妻子就好了。
楚延卿想到这里,耳朵根悄悄地红了。
念浅安见状一脸“少年你笑容略诡异啊”的疑惑表情,捏累了心就很大地不计较了,笑微微点头道好吧,“你说是就是吧。你长的好看你说的都对。”
楚延卿越发忍俊不禁,这夸人的大白话他在信里不止见过一回,“笨兔子果然不知羞。”
不过,只要摸准了路数,其实笨兔子很好说话。
嗯,听清风的果然没错。
楚延卿即满意又满足,牵着念浅安离开窗边风口,才坐到桌旁就听念浅安问,“皇上过整寿,太和殿一定很热闹吧?你偷偷溜出来没关系吗?”
“我借口更衣醒酒,谁会留意我?何况太和殿热闹归热闹,父皇的心情却不太好。”楚延卿握着念浅安的爪子不放,一边惊奇念浅安的爪子又软又暖,一边分神接着道:“有孕的嫔妃,昨晚出事儿了。”
“出了什么事儿?真有人小产了?”念浅安立即顾不上楚延卿不老实的手,双眼一顿狂眨,“出事儿的是哪一位?是不是能确定谁是假宫女了?”
一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闪啊闪,闪出满脸熊熊燃烧的八卦心。
“不是哪一位。而是那四位有孕嫔妃都出事儿了。”楚延卿见状无奈失笑,随即带出五分讥讽五分阴郁,“德妃、淑妃宫里的那两位小产,剩下那两位有惊无险,肚里的孩子保住了。事出突然,昨儿闹腾了半夜,太医院的说法,无非是母体不健、用度相克,查到最后,不过是打杀了一批乱用香料、伺候不精的宫女太监。”
德妃、淑妃身为一宫主位,少不得吃挂落,但只是连带责任,且打杀的都是有孕嫔妃并内务府的下人,连专职孕期饮食的小膳房都没能查出丁点差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