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好日子就定在明年开春,说赶也赶,婆媳俩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念甘然的嫁妆上。
周氏暂管隔壁中馈,念夏章依旧闭门冲刺秋闱,当年能入刘家族学还是念驸马帮的忙,此时让周氏登门道贺,对念夏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何况举贤不避亲,刘乾任今科主考官,念夏章不过是隔房侄孙,刘青卓才是嫡嫡亲的孙子。
质疑刘乾,就是质疑皇上。
安和公主自然无可无不可,接过礼单应下,眉心愁意变爱意,行动娇羞地手牵手送念驸马往外院理事,转头撞上掀帘进屋的刘嬷嬷,张口就问,“流言怎么处置,驸马爷可说了?”
被温润夫君一笑跑偏的安和公主:“……”
见状立即了然的刘嬷嬷也:“……”
算了,驸马爷男色误人,不怪她家公主没出息。
遂一边好笑一边圆场,“既然驸马爷也觉得一动不如一静,您就放宽心,等看清太后的意思再做应对?”
安和公主按兵不动,有人却即气恼又忧急。
不出两天,那位先被打后被赏的官媒三入念家门,往荣华院求见安和公主。
安和公主只当官媒是为念甘然而来,居中商量念、徐两家的聘礼嫁妆,受过礼就端茶,正准备打发官媒去隔壁,就听官媒满脸堆笑道:“民妇给公主道喜了!”
她张口就来,继职业生涯柳暗花明后,很有些重新做人的意思,态度恭谦说话讨喜,委婉而不失利落地道明喜从何来,末了总结陈词道:“民妇受渔阳郡公所托,不敢偏贵府和渔阳郡公的赏,只盼着念六姑娘好好儿的姑娘家,别受流言伤害才是。渔阳郡公愿解贵府燃眉之急,求娶念六姑娘为妻。”
安和公主心下讶然,面上淡然,不惊不喜地看了眼刘嬷嬷。
刘嬷嬷笑着送上打赏。
官媒知情识趣地闭嘴收下,表示绝不往外乱说,只等安和公主有了准信再登门拜见。
她抬腿拐去隔壁,身上确实担着协商靖国公府聘礼的差事,一进一出并不引人多想,将楚克现有意求娶念浅安的事遮掩了过去。
留下的草贴正静静摊在安和公主手中。
“克现这孩子,跟小时候一样心软又体贴。既然晓得自己不好出面,怎么就不知道先知会我一声,竟连草贴都准备好了。”安和公主垂下眼,一字一字地描摹着楚克现的八字,即笑且叹道:“心是好的,就是心急了些。”
刘嬷嬷这才露出些欢喜来,“郡公和六姑娘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