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打到了于女史身上,是也不是!”
他不仅今天救了于海棠,也是时常护送于海棠出入宫廷的侍卫头领,更是早前救于海棠免于被人劫持,又随于海棠长跪椒房殿,为于海棠作证的那一个。
桩桩件件串联到一起,钱至章只恨自己为人臣子,不能替于海棠讨要公道,语气满是懊恼,“于女史一心只求安稳度日,又怎会去做女官?这女官,只怕也是有人容不下于女史,想借此将于女士挤出椒房殿,好一人独大!”
话外直指七皇女暗中捣鬼,才害于海棠做不成陪读。
大丫鬟垂眼咬唇,掩去嘴角险些藏不住的笑意。
钱至章见她默认,看向于海棠的眼中情不自禁透出怜爱,“于女史身不由己,我自然不会和那些人一样,也做出逼迫于女史身不由己的事。护卫宫中安危本是我的职责,我不该提什么负责不负责的混话,还请于女史原谅我方才失言。”
于海棠轻轻摇头,柔弱笑容不乏坚毅,“钱侍卫高义,海棠即感激又倾佩,何来怪罪何来原谅?只是海棠虽孤身无靠,却也不需要他人同情。”
她仿佛受尽屈辱,偏偏一身风骨丝毫不减。
钱至章肃然起敬,强压下心底不能对人言的情意,抱拳道:“于女史高洁,今后我必定仔细护卫于女史周全。今日之事,于女史才是最苦最难的那一个,外头若有什么风言风语,我也必定不会坐视不理!”
他似下定了什么决心,流连地深看于海棠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不知所谓!凭他有什么资格负责,也不想想家里早有妻妾儿女!”大丫鬟又好气又好笑,唾弃完钱至章,又忍不住遗憾道:“可惜这钱侍卫真真是个愣头青,不然钱家也是京中有数的官宦之家,姑娘若是能借此嫁入钱家,也没什么不好……”
宫中禁军并侍卫,多由勋贵官宦子弟选拨而出,钱至章的家世确实不错。
大丫鬟早看出钱至章的心意,否则怎会找上钱至章,放心让钱至章“帮忙”放出闲话。
爱慕者耿直而热忱,又是宫中侍卫,即能用又好用。
于海棠不甚在意,根本不将钱至章的“承诺”放在心上,重新靠回矮塌,面无表情道:“钱家虽好,比起靖国公府又算什么?”
她之前连徐月重的面都没见过,百般算计,无非是冲着徐月重的家世。
单凭单怀莎的只言片语,她就能想象出靖国公府是怎样一番锦衣玉食、富贵逼人的景象。
龙椅上的人会换,历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