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不无泛酸的承认,康德书多长的年岁和阅历,他还有的学。
遂弹着舌不甘地啧了一声,拐去绮芳馆旁圈养小动物的地方,睨着拎到跟前的陈喜道:“有事儿没事儿,多跟念六姑娘提提你爷爷的好儿,啊?”
且跟着康德书那老狗的风向走,左右他吃不了亏。
陈喜哪敢管这话是什么缘由,送神似的颠颠儿送走陈宝,回头觑着空就把陈宝挂在嘴边,说完陈爷爷好再说陈爷爷妙,至于陈宝是什么用意,念浅安听没听进去,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没说两天陈宝好话,外头又闹出了大新闻。
陈喜现如今在绮芳馆当差,除了专职照顾小动物外,渐渐成了兼职说书的,这天趁着府里换秋装人齐全,就摆开阵仗做起耳报神,“六姑娘宽坐,诸位妈妈、姐姐且听奴才一一道来,外头新出的大消息,飞鱼卫不知触了哪路神仙的霉头,竟接二连三地后宅起火,闹出一起又一起的腌脏事儿呢!”
他拿顺狗毛的刷子当竹板打,浮夸作态先就引得绮芳馆上下笑成一片,再往下细听,不由都露出不尽相同的惊奇反应来。
只听陈喜语调铿锵地接着道:“那些个传遍街头巷尾的公媳、叔嫂丑事,妯娌小姑亲戚之间的恶斗,污糟得奴才都听不下去,张不开这个嘴和六姑娘细说,没得脏了六姑娘的耳朵!远山姐姐别瞪奴才,奴才要说的不是这些。
这内宅再多腌脏事儿吧,到底只算家务事,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闹出来不过白图个乐子,事主都不怕丢脸,咱做外人的哪个耐烦帮着断黑白呐?偏家务事又牵扯出谋财害命的官司来,内里牵出的那些龌蹉,真是别提了!
单是自家争产害自家人也就罢了,到后来竟拔出萝卜带出泥,牵连进不少乡绅、良民相关的陈年旧案,一数一个,全都是人命官司!那些苦主跟攒着一块爆发似的,这些天衙门外的大鼓就没停过响儿!
那可都是告飞鱼卫荼毒良家、草菅人命、强取豪夺的状纸!京兆府不敢接、大理寺不想接,转头全送进了刑部,最后可好!全摞在六皇子案头了!诸位可说说,六皇子新进刑部椅子还没坐热乎呢,正经门道还没理清楚,就遇上这种事儿,管还是不管?”
以远山、近水为首的下人们听得津津有味,听到楚延卿的名号,又都不自禁提起心来。
念浅安也津津有味地啜了口茶,舒泰地呼出满嘴茶香。
不用陈喜细说,她只怕比所有人都清楚背后是怎么个污糟法儿。
着眼内宅女眷,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