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好内书房当差的小厮。故意说些模凌两可的话,叫那些人以为世子爷对姑娘有意,又、又收买小厮,弄来那些诗文……
我等啊等,等到姑娘除服前夕时机成熟,就花钱让说书先生将姑娘和世子爷的事编成故事,只要流言能流传开来,国公府为了脸面只能认下,世子爷要娶的是填房,姑娘身世再单薄,人品样貌却不差,又是国公府的表姑娘,哪里比不上那些老姑娘庶出女!做世子爷的填房正合适,再合适不过!”
她边说边又哭又笑,怕裴氏不信紧着报出几个人名,正对得上内书房服侍的下人。
连翘听着眉头紧皱,大丫鬟所说的几个小厮,正是早前春日宴出卖徐月重行踪那几个,如今已是死无对证。
她暗叹口气,对裴氏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那两个婆子虽得了交待没下杀手,但也用尽了骇人手段,换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来都受不住,大丫鬟却挺了过来,即便惊恐慌乱,供认的说辞却从始至终都是这番车轱辘话,咬死是自己擅自做主,说的都是真话。
即便是假话,也无从求证。
裴氏也在心里暗叹口气,阴沉着脸看向大丫鬟,似有所觉地大丫鬟以头抢地,重重磕头道:“求夫人开恩,怎么惩罚奴婢奴婢都无怨言,只求夫人别因奴婢错怪姑娘,姑娘什么都不知道,是奴婢痴心妄想,是奴婢……”
她才受过重刑,一番剖白已用尽精气神,额头才碰了两下浸出血色的地砖,就尾音渐消,身子一歪不省人事。
裴氏的目光仍钉在大丫鬟的身上,头也不偏地开了口,“你怎么说?”
“御下不严、失察之罪,我无话可说。”单怀莎忍着悔恨和痛心用力闭了闭眼,攥着裴氏膝头的手指紧得发颤,沉默半晌果然不说求情的话,满脸泪地一字一句道:“要打要杀,全凭姨母做主。”
她缓缓松开裴氏,双手抵着额头深深碰地,心若死水地哀戚道:“我愿辞去教养大姑娘一事,禁足屋中为父母抄经祈福、专心教导弟弟。只求姨母宽限些时日,等弟弟年岁大一些能撑起门户,再容我们姐弟俩求去。”
裴氏闻言垂眸看向单怀莎,再开口语气竟如往常般含着怜惜笑意,“不必如此。下人做错事该打该罚,没有主子反过来为下人担责的道理。何况一日为师,岂可半途而废。为父母抄经祈福确是正理,总不能才除服就丢开手,你有这个孝心,就以一月为限,好好待在院里为父母尽孝也好。”
她用力扶起单怀莎,脸上笑意更盛,“你叫我一声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