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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氏不管爷们的公事,只操心份内事,“不管结果如何,都是沾了念大姑娘的巧思。偏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你们爷儿俩的公务不好大张旗鼓地谢她。如今看来,我把话说在头里倒是说对了,她那份酒水生意,我少不得多出点力。”
靖国公听罢原委,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是个能干的。念家大房没人,她又和莎儿交好,你替她撑腰正合适。”
等到单怀莎摆除服宴时,裴氏就当众直言:念甘然的酒水生意有她一份股,请在座宾客赏脸帮衬。
出钱与否入股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靖国公府表明在背后支持的态度。
越是暴利的生意越是不好做。
现在倒是不用担心酒水铺子新开,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来捣乱。
念甘然虽感激,却也坦然,只当裴氏为人如此,将投桃报李做到极致,遂也不推托,只觑空和裴氏就事论事道:“回头拟好分红条款,我再登门和夫人商议。”
期间除服宴如何热闹不必赘述,临到宴毕告辞时,裴氏一手拉着换上鲜亮服饰的单怀莎,一手拉着念甘然笑道:“过几天七夕,念大姑娘好好儿陪莎儿上街透透气。珠儿淘气,念大姑娘不必迁就她,左右有桂仪带着你们,只管让桂仪管教珠儿去。”
徐之珠倚在裴氏腿边嘟嘴,“珠儿才不淘气!”
念甘然笑着拍了拍徐之珠的脑袋,转眼看向笑立一旁的单怀莎,弯起眼应好,“那我就盼着七夕那天快点到了。”
转眼就是七夕,靖国公府的马车如约而至,停在永嘉候府的侧门等念甘然出来。
灯火阑珊处,只见徐月重高坐马上,车旁跟车的下人中,并不见单怀莎大丫鬟的身影。
念甘然的大丫鬟扶念甘然过门槛,借机低声道:“多半是事发了……”
照着计划,裴氏若是知晓市井流言,断不会再放单怀莎和徐月重一道出门。
念甘然笑而不语,和徐月重点头致意后,对上探出车门的徐之珠,疑惑道:“单姐姐呢?”
徐之珠边拉念甘然上车,边解释道:“祖母喝醉了,留姑母在家里陪她。祖母让珠儿带花灯回去给姑母呢,念大姐姐快上车。”
念甘然偏头看一眼面色无异的徐月重,抿了抿嘴不再多问,弯身钻进车厢。
这边徐月重打马在侧,护着车架扬尘而去,那边楚延卿正跨进荣华院,打眼见念浅安正垫着脚往树上挂灯,就上前一伸手,握住灯杆道:“松手,我帮你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