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擅长的是小吃和玩具,别说她不懂冷兵器,就算懂她也不想瞎掺和,毕竟在诸多限制的古代,寻常人哪敢乱碰铁啊铜啊这类东西,一个不慎就可能惹祸上身。
徐月重想请教这方面的事,倒有个人比她更合适。
“家里四叔父任的是工部主事,徐世子和我四叔父同朝为官,不如请我四叔父帮着参详?”念甘然提议道:“我手里有个老工匠,徐世子若是不嫌弃,只管借去用。我写的这些公式,一半是从家父藏书里学来的,一半是和那老工匠商量着修改的,论起做实用的大件,他的经验可比我老道多了。”
她将所知所学推到已逝的念大老爷和名下老工匠身上,且早就收服了老工匠替她顶虚名,外人只当她有天分,倒不怕别人对她的本事起疑。
徐月重见她一点就通,温润笑脸就透出赞赏来,略一沉吟道:“念大姑娘是个爽利人,我就不和念大姑娘虚客气了。我选个人跟你那老工匠讨教讨教,权当做几天学徒,如何?”
只让自己人偷师,并不用老工匠真做事。
涉及兵部器械,念甘然乐得徐月重这样安排,又见徐月重提也不提念四老爷,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八皇子让她做的是小型水车,不定是拿来玩的还是另有他用,且八皇子一向和工部官员亲近,徐月重不提在工部任职的念四老爷,是不想和八皇子扯上关系吧。
徐月重和楚延卿交情匪浅,也许靖国公府已经做了选择,其实是六皇子党?
这念头短暂闪过,念甘然已经笑着应好,“徐世子放心,我那老工匠是个只会闷头做事的,我会交待他仔细教导徐世子的人。”
老工匠不会往外乱说,她也不会再多管这事。
徐月重暗叹念甘然也是个聪明人,说起话来不费事,遂正色抱拳道:“如此就麻烦念大姑娘费心了,多谢念大姑娘。”
陪坐的单怀莎一路听下来,起初的好奇和疑惑早已不见踪影,此时见徐月重端正行礼,就嗔怪着笑道:“怪不得世子爷要特意请念妹妹来,世子爷说的这些别说姨母听不懂,我听着也枯燥,难为念妹妹竟能接的上话。”
徐月重哂笑,口中只道:“今天麻烦二位走一趟,是我的不是。”
他手下自有能人巧匠,但图纸是念甘然的,总要正经问过念甘然的意思,不能不告而用。
念甘然心下明白,于古人来说这些手艺多是不外传的,便主动道:“这图纸对我来说只是玩意儿,既然徐世子有用,只管拿去就是。”
徐月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