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露小儿女情思?
一想自己比楚延卿大四岁,又确实算得上过来人,只得再次化身老大哥,从善如流地关切道:“你看上了哪家姑娘?我竟一点不知道?”
他这下是真心奇了:在他看来楚延卿受出身影响,从来心思只放在公事朝政上,别说屋里那位十然形同虚设,只说多少好人家的姑娘有意做六皇子妃,楚延卿却连正眼都没给过,不是楚延卿眼界高城府深,而是他深深知道,楚延卿根本就没开这方面的窍。
徐月重顿觉不用等女儿长大,已然体会到什么叫做“家有愣头青初长成”的复杂心绪。
楚延卿见他先惊奇后发愣,神色不由越发别扭,“其实也说不上喜欢。就是……就是放不下她。是她先招惹我,招惹完就想撂开手,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姑娘家?我原先就看不上她的为人做派,现在好容易有些可取之处,却又不顾自家名声,我总不能坐视她拿闺誉胡闹而不理。”
他这“放不下”的理由实在牵强。
徐月重本来还一脸“我家小友居然情窦初开了”的欣慰表情,听完真愣了,心头一动脱口道:“所以你打算把她追回来?”
楚延卿瞬间一脸“我家老友果然是情场前辈”的憋闷表情,念浅安不说他都不知道追是啥子意思,徐月重不用他解释就深谙其道,张口卡了下壳,才点头嗯了一声,“我和她会深交确实意外,又掺杂着诸多巧合。不过她现在的性子……我不讨厌。横竖都要娶皇子妃,与其任由父皇母后另选他人,我宁愿娶她。”
他表示娶生不如娶熟,一副并没被“她”气着是他屈尊降贵的口吻又道:“她想借酒浇愁,我刚才就顺道去酒肆订了十坛酒送去她家。她好像很钟意魏家酒肆的荔枝酒,我这也算投其所好了?”
魏家酒肆的荔枝酒本来就是念浅安以前苏出来的闽南特产,不爱喝才怪了。
徐月重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敢情楚延卿和念浅安碰面除了谈生意、喝小酒,还互虐过?
虐念浅安的人是楚延卿,念浅安准备虐回去的人还是楚延卿。
回头再想念浅安所说的字字句句,竟无一不别有深意。
念浅安跟他一顿背书,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想让他干什么?
帮她盯着楚延卿,防着楚延卿走歪追她的路?
徐月重大感刚刚认下的小朋友貌似心眼略坏,头顶默默飘过“交友不慎”四个大字,情不自禁地漏出略显古怪的低笑声,“原来刚才说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