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能穿戴的!姑姑,大殿里坐着贼呢!还好是我眼尖瞧见了,要是换个人看破了,即便明面上不说,暗地里还不知怎么笑话皇后失职!”
她三分把握变作七分,不等陈姑姑问,就将自己的发现说了,“那位娘娘的座位远得都快卡进墙角里了,可见不得宠位份低,哪儿来的珐琅簪子戴?还有另外几位娘娘,穿的衣裳还带着簇新的折子呢,头上手上戴的首饰虽然没僭越规制,但明显不像自家能置办得起的……”
她故意把对方打成贼,陈姑姑却不会想得这样“孩子气”,越听脸色越凝重,一边细问首饰的花样材质,一边命小豆青悄悄去请周姑姑过来。
周姑姑代周皇后全权管理宫务,不说过目不忘,但对各宫各人得过什么赏、该有什么分例、名下财物有无增减心里门儿清,加之世面见很多的陈姑姑一番润色描述,听完当即就拉下脸讥笑道:“可真是好大的手笔!这哪儿是冲着皇后娘娘来的,费尽心思作这种见不得人的妖,是想把所有皇子都拖进脏水里呢!”
她不用特意找出内务府的账册对质,就接连报出一大串名号,“我能肯定地告诉老姐姐,你说的这几样首饰,都是近一个月内务府拨给大皇子府、二皇子府的分例首饰。三皇子那份是给李十姑娘行纳妾礼时用的,四皇子、六皇子得的那几样,是备着人情走动,用来送给宗室、亲族女眷的寿礼、贺礼。”
陈姑姑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气到极致反而笑了,甚至还有闲情和周姑姑姐姐来妹妹去,“老妹说的话我再没有不信的。还真叫六姑娘说对了,果真是出了个胆大包天的恶贼!这要是来个人当众揭破皇子和嫔妃私相授受、私赠首饰,别说诸位殿下说不说得清,就是说得清,也少不得一场腥风血雨!”
首饰白纸黑字记在各皇子名下,转头却戴在嫔妃身上,说得清也得有人肯相信,污名妥妥的洗不清了。
甭管皇子们知不知情,也无论牵连进去的嫔妃是否得宠,只要是皇上的女人,就是皇子们名义上的妃母。
儿子和庶母私相授受?
皇上不呵呵才有鬼,就算不因此厌弃诸皇子,也少不得弄死当事人好把绿帽子给染红了,大过节闹出这种晦气事儿,往后还能不能好好过端午节了?
饶是陈姑姑见惯风浪,也藏不住冷笑里的震惊,“好恶毒的用心!”
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盗用首饰栽赃皇子和嫔妃,轻轻巧巧一出手就想搞臭所有皇子的名声?
这也是陈姑姑和周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