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魏明安已死,前世看不明白的今生再也无从考究了。
而念浅安没死,念甘然若是无法像前世那样顺利结下那门亲事,也许就不用再和离一次了。
李菲雪边在心里感慨,边告诫自己莫被旧事旧人牵绊,重新扬起笑道:“既然于老夫人也赞不绝口,想必是要念大姑娘代候府敬献好东西了?安妹妹不缺姐妹做伴,我现在是怕了家里那些庶妹了。明儿母亲只带我一个,不如我们在朱雀街碰头,一起进宫?”
她的笃定并非因前世所知,而是因宫中端午必定要赏赐除五毒的香包、首饰,内外命妇不好回敬粽子之类的吃食,由着家中小姑娘敬献女红、厨艺倒是无妨。
且她也有私心,正盼着能和念浅安“出双入对”,好压制李十姑娘作出的流言,让外人看清楚公主府和李家好着呢。
念浅安正愁闺蜜不成团好寂寞,自然无有不应,牵着李菲雪的手笑,“那我明天再正式给你引荐小透明。”
李菲雪听她解释完谁是小透明,想着念秋然前世所嫁何人,不由也笑了,“早听说念四姑娘是个文静的,我正好沾安妹妹的光,和念四姑娘结交结交。”
她也得准备进宫事宜不好久留,二人边说边往二门去,才出内院就撞见正准备进宫的念驸马。
李菲雪微微一愣,忙松开念浅安的手,深深蹲了个福礼,“小女见过驸马爷。”
她的态度有些不自然,念驸马只当小姑娘家乍见外男长辈,难免拘谨,遂简单寒暄几句,揉了揉女儿的头后,就姿势不雅地爬上马车走了。
念浅安一看念驸马螃蟹附身就笑,冲李菲雪挤了挤眼睛,“我爹是不是又温柔又帅气?”
她以为念驸马魅力太大老少通吃,李菲雪才会过分恭谨。
李菲雪眼底闪过一丝怜惜,嘴里却肯定道:“是,安妹妹有个令人羡慕的好父亲。”
她看着念浅安挥手送她,直到再瞧不清公主府的金字匾额,才靠上车窗露出沉吟来。
谁能想到,温雅洒脱的念驸马在经历丧女之痛后,就摇身变成令李家闻风丧胆的地狱修罗。
谁又能想到,在于老夫人、安和公主因念浅安的死相继病倒后,念驸马会闹出那样骇人听闻的丑事。
李菲雪紧紧抿着嘴唇:今生许多事都变了,如今于老夫人、安和公主没有病得无法管家,那个女人就无法接近念驸马,再次闹出丑事的可能性已经小之又小。
单看前世念驸马因爱女之死而性情大变,她愿意相信念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