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嫡出皇子,放眼京城再没有比这更尊贵、更风光的亲事了。
安和公主闻言收起笑,摇头道:“嬷嬷伺候过母亲,就该知道母亲生前心愿,最不想的就是我空有公主身份,依仗皇上和太后的宠爱最后却过岔了日子。所以母亲才任由我自己选,嫁进声势已弱的永嘉候府,凭心意选了驸马。
我和母亲的心是一样的。她当初不想我嫁回宗室,我如今也不想安安嫁进皇室。先不提小六如何,只说储位空置,将来不管谁做上太子,都少不了明争暗斗。我尚且不舍得安安嫁进渔阳郡公府,又怎么舍得让她嫁给前程更难料的皇子?”
刘嬷嬷沉下心来,想起婚姻不幸的孝静长公主,这才叹道:“是老奴急糊涂了。太后说得对,六姑娘吃一堑长一智,如今很有些孝静长公主年轻时的脾性风范。如果当年没嫁错人,孝静长公主又怎么会拧左了性子,闹得自己和先驸马都没好下场。老奴再不胡说了,由着六姑娘和公主似的,自己选个合心合意的人才是。”
安和公主重新展颜,有意打趣道:“嬷嬷可算清醒了,你提谁不好提小六?他那张冷脸连皇后这个做亲娘的都嫌弃,何况是安安?安安和克现还能说是欢喜冤家,安安和小六那可是爆炭对冰山,从小就合不来,见着面就大眼瞪小眼,也不知打哪儿生出的仇怨?”
刘嬷嬷脑补二人见面如斗鸡的画面,顿时笑起来,“六皇子好歹是长辈,怎么就和六姑娘杠上了?”
不提亲事,就开始提辈分了。
安和公主不以为杵,和刘嬷嬷一人一句,说起女儿和楚延卿自小的种种事迹当睡前消遣。
次日醒来就另找消遣,“把念妈妈收缴的那箱子话本戏文抬来。我瞧瞧安安爱看的可有好的,捡出来府里先排一出,唱得好就进献给宫里,让太后也乐呵乐呵。”
刘嬷嬷刚吩咐下去,就有下人来报,“陈姑姑来了!”
“定是太后听说了东郊出过劫匪的事不放心。”安和公主并不意外,“陈姑姑亲自走这一趟,不会只是为了问安安好不好。嬷嬷去知会安安一声,太后召见,让她准备进宫。”
刘嬷嬷笑着应是,抬脚往绮芳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