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还没过半天呢,皇上又听了姜贵妃的进言,请四皇子往御书房商议了小半个时辰,定下由四皇子总领这事儿。消息一传开,大盗掳人的事儿能不闹大吗!
于姑娘可真是一捅就将事情捅破了天。换成寻常姑娘家,哪个不又羞又怕地回家哭着躲着,巴不得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事情给遮掩过去呢!这下叫于姑娘这么一闹,想躲想藏的都不得不站出来了。
这会儿府衙和五城兵马司不定怎么热闹呢!消息能传得这么快,还能往咱们东郊这清静矜贵地儿传,还不是因为连四皇子都授皇命出面了!诸位说说,于姑娘这样反其道而行,稀奇不稀奇!”
远山近水对视一眼,齐齐点头,“稀奇,可真稀奇!”
念浅安却越听越惊疑,抓住关键问,“你说受害的人家中,有和宫里有干系的,是单指于海棠一个?”
“不单于姑娘一个。”庄子下人摇头道:“不过其余的不打紧,或是些在内务府担着职的,或是宫中侍卫家中往宫里送吃送用的女眷。就数于姑娘身份最贵重,不然也不能请动姜贵妃出面,又惊动了皇上不是?”
念浅安闻言心头一震,心思已经不在于海棠身上,直击重点再问,“除了你说的这些,外头有没有传那些被掳走的姑娘家,被江洋大盗关了几天到底怎么个虐法儿?”
“没被虐,都没被虐待!”庄子下人狂摆手,“除了吓着了都好好儿的。即没缺胳膊也没少腿。不然小的哪儿敢说来污了姑娘的耳朵。”
念浅安忽然震惊不下去了,掏了掏耳朵换了个说法,“……不是你说的那个虐。你只说她们被放回家时,身上有没有多出什么东西,或是少了什么东西?比如穿着,比如首饰?”
庄子下人还真有所耳闻,立即点头道:“这个小的知道。那些江洋大盗虽说来历不明,掳人还不求赎金实在古怪得很。不过小偷小摸也没少拿,被放走的姑娘家身上首饰就没剩几件,不是丢了就是被那些恶徒顺手摸走了。更古怪的是,一个个都丢了绣花鞋,或一只或一双,也不知被关在什么地方,竟都把鞋落下了。”
念浅安听到这个即意料之外,又仿佛意料之中的答案,顿觉手里的瓜掉了,“……原来如此。”
远山和近水忙凑过去,“姑娘,什么原来如此?”
念妈妈却是老眼皮猛地一跳,不动声色地打赏过庄子下人打发走人,关上门也凑了过去,“姑娘的意思是,这些个专门劫持姑娘家的江洋大盗,和前些天想掳走您的假农夫假猎户,是一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