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安默默看了眼俆之珠:果然是师承一派,俆之珠是珠儿猪儿傻傻分不清,单怀莎是莎姐姐傻姐姐傻傻分不清。
又默默看了眼单怀莎:连翘介绍时只提裴氏,单怀莎却不说是裴氏的外甥女,只说是徐月重的表妹,还巴巴点明已经芳龄十六岁,几番言行都藏着莫名其妙的机锋是闹哪样?
寄居靖国公府的表姑娘什么的,听起来就很有故事的样子。
可惜有刘青卓的活例子在先,她现在对表哥表妹什么的实在腻味。
没意思。
念浅安顿时不八卦了,边关闭小白花雷达,边无精打采道:“单姑娘太客气了。我们还没熟到姐姐来妹妹去的程度,我也没有逢人就装熟叫姐姐的爱好,单姑娘还是继续这么客气下去的好。”
念妈妈闻言无奈摇头,错眼见杵在俆之珠身后的徐妈妈低着头,嘴边仿佛挂着赞赏的笑,不由一愣。
单怀莎也是一愣,随即满脸“念六姑娘果然如传闻般娇蛮无礼”的恍然表情,无奈而惋惜地失笑道:“念六姑娘说话果真有趣。”
这调调果然和于海棠一样,好好的人话不说,偏爱七拐八绕的放骆驼屁。
念浅安呵呵。
吃茶吃得小眉头微皱的俆之珠突然笑起来,放下花茶非常巧地打断单怀莎,盯着念浅安脆生生问,“念六姐姐,你的病看着像是没有大碍了?那你能不能告诉珠儿,小公主病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叫珠儿?”
歪到爪哇国的楼被俆之珠强行正了回来,念妈妈是好奇,徐妈妈和连翘是好笑,就连单怀莎都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俆之珠。
念浅安却是暗暗咂舌:听听这声念六姐姐叫得哟,多新鲜多亲热!
这是故意把她往小了叫,恨不得她和徐月重错开辈分,别想再臭表脸地算计徐月重?
防她跟防贼似的,小屁孩这颗护爹的早熟小心肝,真心没谁了!
难道俆之珠对单怀莎的那声“姑母”,也是这么来的?
念浅安暗搓搓瞥了眼单怀莎,突然觉得俆之珠简直怀璧其罪,小日子过得这么心累,她居然有点同情俆之珠了,遂一脸嘿嘿嘿地逗俆之珠,“你想知道小公主病是什么意思?行啊,等我喝上你爹的喜酒,就告诉你是什么意思。”
徐月重能有什么喜酒可喝,无非是哪天成功给俆之珠娶来后娘。
她非常不爱护幼小的戳了俆之珠的痛脚,顺便给自己洗白,再次撇清干系。
徐妈妈和连翘对视一眼,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