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应下,就放下心面露满意地退到外间,留下一道门缝,自觉守在绣墩上放风。
可惜到底年纪大了,不一会儿就打起瞌睡来。
念浅安听着外头时续时断的小呼噜声,即觉得念妈妈很窝心,又忍不住捂嘴笑。
柳树恩却是眸光微闪,侧头看隔桌对坐的念浅安,轻声问,“听你奶娘的意思,你不确定我今晚会来还一直在等我?等多久了?”
“也没多久。我白天睡得多,夜里走了困。坐累了就躺着等,等不到正好直接睡过去,能有多累?念妈妈是担心我,不是有意责怪你。”念浅安摸了摸温热的茶吊子,摸瞎倒满推过茶盏,“你呢?一路摸进来惊不惊险刺不刺激?累了不?渴了没?先喝口茶润润喉。”
柳树恩盛情难却,抿了口茶盏险些吐出来:“……这不是茶。”
念浅安:“……可能是我的药。”
她只知道远山近水给她温了感冒药留着,哪里知道那俩二货把药装在茶吊子里!
都怪刻意调暗的灯光影响了她的视力。
念浅安摸了摸鼻子,微笑中透露着尴尬,“不好意思,我鼻子堵着闻不到药味。我让念妈妈给你送茶水进来……”
“不用麻烦。”柳树恩梗着脖子咽下苦药,语气透着五分无奈五分恍悟,“原来你奶娘是担心你的身子。我还以为你的病是靖国公夫人做的障眼法,好接你回徐家别业拾掇衣裳首饰。原来你是真病了……”
他紧着派人分成明暗两路,一路押送农夫猎户回城,一路回三怀山抹掉首尾,没和徐月重细问过念浅安如何,更没亲自见过徐妈妈,自然不知道念浅安不仅病了,还受了不少没露在外面的轻伤。
只知道在他看来很能干的念浅安,又开始犯迷糊了。
此时细听细看,才发觉念浅安鼻音有点重,眼角和鼻头也有点红。
应该只是着了凉,否则念妈妈不会真的放任她不顾病体。
柳树恩眸光乍亮乍暗,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想问问念浅安病得怎么样了,心底的关心转到舌尖,却变成了单调的询问,“既然病了就该好好休息。这样还坚持等着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不是告诉你是生意上的事了吗?”念浅安有点心虚,略狗腿地又送上糕点,“你又要忽悠徐世子,又要想办法收拾昨天的痕迹,今天肯定很忙很累吧?来,吃块糕点去去嘴里的药味。”
她凑近灯台怒瞪双眼一顿辨认,确定糕点没问题,就笑微微地递到柳树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