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越说头越往下垂,绞着手指似笑似哭道:“再说了,即便魏夫人真在东郊,他也未必会陪在魏夫人左右。我想赌一赌运气,也许连这一分运气都无从赌起……”
大丫鬟直直看着念秋然,一时恨自己笨拙无能,一时可怜自家姑娘命苦艰难,不禁跟着深深地垂下头去。
念浅安也直直看着远山、近水,哼道:“说你们二别不服。再这么二下去,迟早摔跟头。也就忠心听话这一条,勉强能看。”
远山、近水立即老实了,乖巧止步荣华院外,转过身又开掐,一路往琦芳馆去,一路吵吵闹闹。
念浅安无语地堵住耳朵,本想假装耳根清净,结果一进荣华院,不见早就销假离开的吴老太医,只见女先儿带着女徒弟,说书混搭唱曲儿,咿咿呀呀一个顶俩二货。
念浅安继续无语:公主府从上到下都是亲生的,画风一个赛一个奇葩。
安和公主偏头看女儿,竖起耳朵高声问,“你说啥?”
念浅安:“……我啥都还没说呢。”
“安安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和小时候一样好逗。”安和公主哈哈大笑,挥退一众杂音,和刘嬷嬷挤眼睛,“额角那伤没白受。早知道能把安安的性子磕小几岁,又变得讨喜有趣了,我该早早亲自动手的,白头疼这几年。”
念浅安闻言祭出假笑,刘嬷嬷则笑着解释道:“刚才老夫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动静倒是不小。公主不耐烦露脸,干脆叫了人来说书唱曲儿。”
于老夫人小声聒噪,安和公主就大声聒噪。
婆媳俩隔空打擂台,能不能再幼稚点?
念浅安懒怠管,直奔主题道:“我可没越活越回去,正努力往好处长呢。您给我的铺面、田庄,这些年都是念妈妈管着。我想自己接过来,学学管家庶务。您以后不用愁我不务正业了,我会好好务的。东郊庄子近便,我想过去住几天,把我名下的东西都理清楚。”
孝静长公主的封邑虽被朝廷收回了,但名下京内外的产业,全都转手给安和公主做了嫁妆,安和公主二五对开,又给了女儿一大半。
刘嬷嬷赞同道:“皇上后来还给公主添了几处皇庄,都在东郊。公主本就打算将来给六姑娘做嫁妆,早些熟悉也好。”
嫁妆什么的,现在暂时退出议程。
安和公主撇着嘴道:“等你舅父处理好那些闲话,刘家必定会来人’登门赔罪’。你爹在外头还没回来,来的不是你舅母,就是你大表哥。你避出去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