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钢地拍女儿,“你也知道是他容忍你?且轮不到你嫌弃他!你外叔祖疼你,你舅母又是个软和人儿,就你这狗都嫌的脾气,上哪儿去找这样省事省心的好婆家!
我盼着你嫁回刘家,将来日子也能过得轻松顺遂。你倒好,先是背着我算计徐月重,还敢问也不问就拆我的台。现在事情败露,不怪青卓,只怪你自己!”
“浪子回头尚且金不换,难道就不许我一个小女子知错能改?”念浅安乖乖坐好,正色道:“先不说大表哥是否出师有名,只说他这做法,难保不是抓住契机就趁机发难。夫君不喜,婆婆再好又有什么用?
娘说得对,这也就是遇上我这狗都嫌的脾气,要是换成寻常姑娘家,被男方这样拦路退婚,就算不羞愧得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得落个轻则在京城混不下去、远远发嫁,重则不定就被糊涂长辈逼死的下场。
我不是垮您的台。您瞧大表哥正直有才,在我看来,他所说所做不过是自我满足。哪里顾忌过亲戚情分,打的可是您的脸。您也不用等我长大开窍了,我就是孤独终老,也看不上大表哥那种酸腐书生。”
安和公主又好气又好笑,“原来你没错,是我这个做娘的好心办坏事,强压着你做这门亲事的错?”
念浅安晓之以理,“您没错。是梦想太美好,现实总不尽人意。外祖母那样的人物,都因为和先驸马不和闹得刘家大房鸡犬不宁、人丁凋零。要不是外叔祖睿智通达、黑白分明,难说您和刘家如今会怎么样呢。”
又动之以情,“您和爹举案齐眉,连祖母瞧着都眼红,何况是我。您好歹照着爹给我找啊!倒要我去屈就个婚前就互相看不上眼的。您别指望我和大表哥能婚后磨合,我就不信您和爹是磨合出来的情分。”
安和公主顿时露出能腻死人的笑,最初的惊讶错愕过去,倒不见多少怒色,“你要早这么明白,我也不用为你的亲事发愁,把算盘打到你外祖家头上。”
“六姑娘如今明白了,表公子却是个糊涂的。”石化完毕的刘嬷嬷不满道:“就算六姑娘有错,表公子也不该背着长辈,拿六姑娘当软柿子捏,不顾两家的脸面。他这样避重就轻的做法,竟是公主看走了眼,真个有辱刘家书香清名!”
安和公主不置可否,点着玉佩沉吟道:“嬷嬷亲自走一趟,青卓怎么做的安安怎么说的,一字不落地说给刘家听。”
又吩咐取来信物的远山,“你和刘嬷嬷一起去,正好做个人证。至于信物就不必还了。拿来我一并收着。”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