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事,不然就算错不全在我们,这事儿也不能这样轻易了结。换成我,也会送念六姑娘进宫养伤。有太后撑腰,别说我们,靖国公府也不敢再有二话。”
李菲雪心头大震,卡在喉咙的话无法出口:念浅安没有死在宫里?!
再想到死后仍闹出大动静的魏明安,李菲雪心下大乱,对上徐氏的目光忙哑声道:“我、我口渴。”
她接过徐氏倒的茶握在手中,温热传递进掌心,身上却止不住的发冷。
为什么本该伤重不治、死在宫中的念浅安没事,而本该病重痊愈、长命风光的魏明安却死了?
公主府大办丧事、魏家大肆庆祝,这两件可谓京中热议的大事。
为什么她重生回到十三岁,此时前世和今生发生的事,竟截然相反?
李菲雪脸色煞白,徐氏看着女儿又惊讶又担心,“怎么了?早叫你多在屋里休养,可别是身子没好全?”
“没事儿。我没事儿。”李菲雪强笑道:“只是想到母亲让我管的那些账目,有些头疼。以前是我不懂事,老不耐烦学管家,现在真上手了,才明白母亲的难处。不赶紧算清楚,我心里老惦记着,也愧对母亲教导不是?”
徐氏欣慰而笑,领着女儿摊开账本,细细指点几句,将算盘交给女儿。
指尖拨动的算珠噼噼啪啪敲打心田,李菲雪只觉映入眼帘的账目乱舞如飞絮。
母亲没说错,前世是她窥破念浅安的盘算,后来居上踩着念浅安算计徐月重,她被下人所救,念浅安却伤重而亡,事情无法轻易了结。
太后的怒火、皇上的迁怒、公主府不管不顾的打压,令父亲一退再退终于被贬出京,而同样被皇上冷待的靖国公府,最后以徐月重自请镇守边关,才得以重得圣眷。
如果不是她自荐枕席,侥幸攀上那一位得以重回京城,李家只怕早就彻底败落。
而靖国公夫人裴氏,每每看向她的冰冷视线,都让她后知后觉地悔悟到:裴氏曾对她的喜欢,和对任一小姑娘是一样的,并非她自以为是的不同。
今生,她不会再重蹈覆辙,觊觎靖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之位。
所以她先知先觉地窥破庶妹的心思后,就顺水推舟地让出春宴名额。
一切本该和前世一样。
她想确定她的重生是否只是一场恶梦,也想好了后手,如何借机铲除庶妹姨娘,保李家不受牵连、牢牢拉拢住靖国公府,不再让李家如前世那般,遇事就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