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安和公主不为人知的一面,不得不感叹:安和公主和周皇后不愧亲如闺蜜,都有着与众不同的恶趣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于老夫人即能打又略搞笑,莫非这才是安和公主不以势压人,“忍心吞声”地和于老夫人斗来斗去的真实原因?
再联系念驸马夹在婆媳中间所扮演的角色,念驸马对安和公主绝对是真爱。
比起相夫教女博贤名,隔三差五地和于老夫人婆媳乱斗,确实即自在又乐呵。
念浅安捧着日渐强壮的小心肝,一路呵呵的回了公主府。
安和公主立即不娇弱了,踢掉鞋子往榻上一歪,哼哼道:“我宁愿进宫磕头、出门交际,也比跟老太婆打擂台轻松。快给我来杯参茶补补神。”
刘嬷嬷边奉茶,边假模假样地劝道:“老侯爷去得早,驸马爷又是当家侯爷,老夫人眼红驸马爷只听您的,怨他娶了媳妇忘了娘,才老找您不痛快。您也没少还回去,私下里可别一口一个老太婆,要是传到驸马爷耳里,和您离了心,老夫人可该高兴了。”
“他敢!”安和公主假意瞪眼,声音柔得能拧出水,“驸马才不会怪我。”
念浅安继续呵呵,外头有小丫鬟报道:“李家十姑娘来送大悲咒了。”
“她怎么来了?”念浅安掰着指头数,“这都多少天了?大悲咒字数不多,娘虽罚得狠了点,但也不至于抄到这会儿啊?”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能容你犯蠢,容不得人踩着你算计。”安和公主白女儿一眼,冷笑道:“不叫她吃足苦头记住教训,还当我这公主说的话也能打折扣了。”
“李十姑娘是个奸的。竟瞒着李夫人偷懒耍滑,拿下人抄的狗爬敷衍了事。”刘嬷嬷解释给念浅安听,“奴婢让人原封不动送回李家,李夫人这才知道怎么回事。她没管好庶女,公主让李十姑娘重抄,有多少算多少,每天送一次在二门上磕头赔罪,李夫人也无话可说。”
“今天也差不多了。”安和公主兴致缺缺地摆手,“嬷嬷随便打发个小丫鬟,点清余数看着人磕过头,赶紧让人滚。”
领命而去的小丫鬟高扬下巴,一边抖得罚抄经文飒飒作响,一边不屑地冲李十姑娘离去的背影哼了一声。
李十姑娘脊背一僵,低垂的脸上满是阴沉,跨出公主府猛地回头看向那华贵朱门,低不可闻道:“你找人放出话去,就说念六姑娘爱慕徐世子,设计落水算计不成,大病了一场。在宫里养好了身子,心里却还惦记着。这会儿正闭门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