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打量七皇女,啧啧道:“哪儿来的小狗乱吠?瞧瞧这黑亮水润的大眼睛,朝天戳的圆润下巴,要是能拖一根毛尾巴,可不就是只乱吠的小狮子狗?”
七皇女不是第一次找原身麻烦,她要是退让还重生个球。
七皇女却是即错愕又恼怒,没防备口舌不如她的念浅安突然爆发,一时有些无措,“你!你说谁是小狗!”
“谁说我是老鼠,我就说谁是小狗。”念浅安虚心求教,看向领路小宫女,“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叫住我的不是小狗又是什么?姐姐说对不对?”
混万寿宫的小宫女哪里会怕椒房殿,果断站念浅安,十分捧场地又笑又点头。
“贱婢!你们还不给我打她的脸,打到她笑不出来为止!”七皇女喝斥宫人,又指着念浅安跳脚,“念浅安!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顶撞我!”
“我当然不是东西。至于你,瞧瞧你这上蹿下跳的样儿,才真正是野蛮的活范本。”念浅安弹舌,目光瞥向七皇女的狗腿们,“这位姐姐是陈姑姑的爱徒,在太后跟前也是排得上号儿的。诸位想对她用私刑,先摸摸自家脖子够不够硬。”
她眸色乍冷,竟镇得本就犹豫的狗腿们越发束手束脚。
小宫女也冷下脸来,示威似的伸了伸脸:有种来打呀!
狗腿们表示没种,七皇女越发羞恼,扬手挥向小宫女,“祖母跟前的红人又怎样!在我跟前就是个贱婢!我还打不得了?”
“你还真打不得。在万寿宫跟前,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尊卑且论不到你个光头皇女身上!”念浅安护在小宫女身前,抓住七皇女的手用力一掼,冷笑道:“骂别人野蛮,我看你才是没教养。长辈身边的人也敢喊打喊骂。
我娘是皇上亲封的公主,内务府经手操办、宗人府记入玉牒的皇家公主。我娘姓刘不姓楚又如何?你说我娘是冒牌公主,是骂皇上蔑视礼制,是对孝静长公主不敬,还是恨太后人老偏心,才抬举得我娘比你还尊贵?”
她这三连问可谓诛心。
七皇女哪里见过念浅安这样凶悍,一时方寸大乱,举着被甩疼的手红了眼眶,“我没有!你污蔑我!你才没教养!”
“我是我娘教的,我娘是孝静长公主教的,孝静长公主是太后膝下教养大的。你骂谁没教养呢?”念浅安逼近一步,几乎贴到七皇女鼻尖上,“原来你真的对孝静长公主心存不敬,对太后心怀怨恨啊。”
七皇女又急又气又怕,竟忘了避开念浅安,“你胡说!是你对我母妃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