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我当初是看中他惊才绝艳,才破例拉拔娘家,挑了陈氏给他。当年三甲进士廷对,皇帝当庭赐魏相表字’无邪’,也是看好他,盼他刚正不阿,为朝廷效力。
他倒好,劲头越发往歪道上使,能耐再大又如何?奸佞的名声一年比一年臭!近年来越发没个收敛,偏能哄得皇帝看他哪里都好,怎么做仿佛都是对的,竟一味护着他。
皇帝要宠信哪个,我管不着。但这事儿上你担心的,正是我不能容忍的。魏相胡闹,皇帝不能跟着犯糊涂。总不能逼着世家应承什么冥婚,不情不愿地去捧魏相的臭脚,没得寒了人心。
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在外头不必多说多做,免得叫魏相知道了凭白记恨上你。晚膳我就亲自请皇帝来问,皇帝若是敢点头纵容魏相,我就去太庙跪先帝,给列祖列宗磕头赔罪。”
皇上必须不敢啊!
念浅安默默接了一句,悲催地发现陈太后和安和公主说得都好有道理,撇开曾是魏明安的个人感情,她光听着都觉得魏家真是全员不靠谱,魏父简直太十恶不赦了!
内心不禁泪流:她没胎穿前就是个现代病娇宅女,魏母将她生得体弱多病,她依旧乐天地适应良好,没想到无怨无悔、唯有不舍地再次病死后,却被变身奸臣的魏父给愁死了!
念浅安默默为自己鞠一把辛酸泪,苦中作乐地回味陈太后对她的好,勾住陈太后的手晃了晃,“曾外祖母,您别生气。魏相……到底是爱女心切。”
这辩白连她自己都汗颜,何况这屋里同仇敌慨的一众人。
安和公主冷冷嗤笑,陈太后眼中亦有冷意,却说完就罢,懒怠再提不开心的事,握住念浅安的手边把玩边笑道:“魏相是魏相,魏四姑娘是魏四姑娘,我只气该气的人。刚才听刘嬷嬷提起,我们安安是个念旧情的,竟还记得小时候和你明安姐姐一道作耍的事?”
念浅安顿觉自己很分裂,干笑着应了一声。
“倒也正好,我早起才给明安念过一卷经,你留下住几天,明儿起和我一起抄经文。”陈太后捏捏念浅安的手,打趣道:“你娘老说你对功课不上心,就当在我这儿练字了。抄几卷往生经,到时候供到佛前,烧给你明安姐姐。”
说罢轻叹,“也算尽一份心意了。”
话里的怜爱惋惜砸得念浅安心口酸胀,忙低头应好,挽着陈太后真心实意道:“我给您伺候笔墨、捏肩捶腿,一定不让您累着。”
陈太后呵呵笑,门帘忽然从外头掀开,伴随着告罪声,陈姑姑边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