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血迹确实是司轻羽的,江修远从来没有这么恐惧害怕过。他以为罗艺至少爱轻羽,再怎么样也不会伤害她的性命。可现在看来,轻羽很可能随时死在罗艺的手里。
罗艺已经疯癫了,没有人性,他不会因为从前和轻羽的一点情意,就会对她手下留情。他想要他们死,想要他们受尽折辱,只有这样他心里才会痛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的无牌宝马车一直在监控视频里,一路向东。直到进了一个老旧的小区里,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们带着人,立刻马不停蹄地往那里赶去。
司轻羽一直处在昏昏沉沉中,她被搬来搬去。虽然她特别抗拒,但她浑身酸痛无力,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她的手腕上还锁着锁链,重重的铁链,磨的她的手腕破皮出血,疼痛难忍。她的整张脸都是肿胀的,眼睛也睁不开,呼吸也是困难的,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她迷迷糊糊被人抬着上了一辆车,车子开了很久停下来,是一个很旧的小区的单元楼,然后她被从车上拖拽下来,径直到了六楼的房间。
房间有些年头了,里面的家具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应该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了,能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
司轻羽被随意地丢在木制的沙发上,沙发硬邦邦地硌得她身上生疼。她慢慢从沙发上爬起来,慢慢抬起眼皮看着眼前的人。罗艺还有他身后的两个人,像是他的跟班,一直对他唯命是从。他这样一无所有,并且没有人品道德的人,竟然还有跟班的。
她歪斜地坐着,身上的疼痛让她坐卧不安。幽幽问道:“罗艺,你这么来回折腾,到底想要干什么?要杀要剐,你像个男人一样,给个痛快话。”
罗艺哈哈笑了两声,伸手在她脸上摸一把,不怀好意地说:“我是不是男人,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弯腰贴在她的耳边,阴狠地说:“我不会杀你,但我要剐了你。我要让江修远痛不欲生,我要让他后悔得罪了我,我要让他跪在我面前求我。”
他的声音像地狱里的魔鬼,让人惊恐,让人惧怕。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宁愿自己立刻死在这里。
罗艺从随身带来的食品袋里掏出早餐,他用吸管扎开塑料杯子,递到她嘴边,笑着说:“豆浆油条,你最喜欢的早餐。”
司轻羽冷眼看着他,没有丝毫的动作。
“怎么不喝呢?你怕我下毒啊?我喝给你看哦。”罗艺撅着嘴,温柔地说着,然后就着吸管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