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以前也受过匿名威胁,都没有什么事。所以我们都没当回事,可是没想到,他刚到蒲城不久,我们就接到电话,说他牺牲了。我们马不停蹄地到了蒲城,当地的警察说是一场意外草草就结了案。我本来也想着或许是场意外,只是蒲城结案结得太仓促,令人生疑。我怕念念会受到什么危害,也不敢多做追究,就立刻带着她离开了。”
苏爷爷冷静地将过去的事讲了一遍,苏奶奶一直静静地流眼泪。郎帅心里特别不痛快,他们二老真不容易,明知道自己的儿子媳妇不是意外死亡,却连质疑都不敢。这件事憋在他们心里这么久,如今才能说出口。这么些年来,他们心里一定藏着许多的苦。他们把念念安稳养大,还养得这么好,费尽了不知道多少心血。
“爷爷奶奶,念念爸妈的仇,马上就可以报了,你们放心吧。”
苏爷爷和苏奶奶年纪大了,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是解脱,也是心伤。苏云提议让他们回去休息,念念放心不下,便也跟着回去了。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郎帅躺在床上,不时地跟方济北通着消息。当听到陈康逃跑的时候,他心里一惊,不会让这恶人逍遥法外吧。郎帅给方济北打电话,他一直不接,应该出去找人了吧。
等到夜里,郎帅心慌得不行,他信誓旦旦地告诉念念,坏人一定会被绳之以法的。可现在人找不到了,还怎么报仇呢。
直到一声信息铃声响起,郎帅拿起手机打开,方济北的信息发过来:抓到了,活的。
郎帅像傻了一样笑起来,过了一会儿,一摸脸上湿漉漉的,他竟然哭了。为那十二年前的冤屈,也为二位辛苦的老人,更为曾经死里逃生的念念。
念念回来的时候,他拉着念念的手,兴奋地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没想到念念淡淡地说:“嗯,我已经知道了。”
郎帅诧异地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的?”
苏念念说:“是济北哥告诉我的。”
“什么嘛,应该让我告诉你呀,他怎么能抢到我前头呢。咦,不对,你叫他哥?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郎帅有些吃味地说道。
苏念念看看他一脸不满的样子,说道:“他不是比你大吗,更比我大,我礼貌地叫一声哥怎么了?这种醋你也要吃吗?”
郎帅真是发现了,念念自从会说话以后,怼起他来真是得心应手。开始还只能说些短语,现在都是长句子了。
“哼,你都没叫过我哥,我当然不开心了。”郎帅撇着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