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延琎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是惊的司延茵心头一震。
难道....皇兄知道了?
“走吧,回宫。”
“我...我还想再呆一阵...”
司延茵跟在他吞吞吐吐道。
“好。”
他转过身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直叫她毛骨悚然。
车内的单裔初大气也不敢喘,见司延琎点头答应,
心中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可谁知司他却忽然走近马车,停驻在了车窗外。
“皇兄...”
眼看着微风掀起车帘一角,只要他稍稍侧头,便会瞧见车内还有一人。
“朕答应你,放她自由,可是她要答应朕,
绝不能忘了朕,如何?”
这句话虽是对着司延茵讲的,可是她心里明白,
他早就知道了一切。
“好...”
司延茵尴尬的点了点头,原来这一场戏全都白忙活了。
“记得时常回来看看这杏花。”
说完最后一句,司延琎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带着侍卫们绝尘而去。
她掀开帘子,望着他的背影。
他知道了!他从一开始便知道自己是假死,他会赶过来,
是因为内心还在挣扎,但是他终归还是放了她自由,
只求她不要忘了他。
他有江山要抗,她亦有使命要赴,
墨竹交待过她,醒来后必然要赶紧离开,不得回宫。
不能被闻人已找到行踪,给他喘息的余地,若想保住他的江山,
她只能带着这个秘密浪迹天涯,永远永远不得再回头相望。
“走吧,皇兄已经走远了。”
司延茵瞧她满眼不舍,心中也跟着抽搐了几下,
想想自己与狐狸,又何尝不是山水相隔呢?
难不成他们这姓氏一族是中了什么诅咒?
必将要痛失所爱不成?
送走单裔初的半月后,司延茵每晚都会梦见狐狸,
从默默站在他书房瞧他批阅奏折,到他沐浴更衣时她害羞的贴在屏风后,
直到某一日她站于他身后,痴痴的望着他脱衣就寝。
耳边却忽然传来他的声音:
“愣着做什么?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
“你...你能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