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月,单衡只要得便会带着爆竹出门游玩,
单老夫人在家里气的眉毛都快打结了,可是瞧着自从爆竹进了府,
自己孙儿的笑模样越来越多,这心里也是像麻瓜似的拧不开,又舍不得撕开。
眼看着自己与单衡的感情越来越浓,爆竹心中自是暗喜,
只是暗喜过后,心却又忍不住惆怅起来。
今后该何去何从,是咬咬牙留在单府,还是在单衡娶妻后悄然离去,
她不敢去想,也逼着自己不去猜测结局。
然而,该来的总是会来,要面对的也早晚得应对。
老夫人已经不在找她的茬,偶尔瞧见她也如空气一般,
她又成了单府,最闲之人,整日里不是喝喝茶,看看书,
便是到园子里逗逗蛐蛐,赏赏花,只是她再也未爬过树。
三日后,傍晚。
如玉一身狼藉的跑来单府寻她。
“怎么了?”
她心中隐隐不安。
“二夫人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确切的说,是丞相府出事了....”
“丞相府?”
爆竹疑惑:“丞相府会出什么事?”
“前天夜里,崝姜质子司延琎逃出府去,没了踪影。
丞相派人搜遍全城,也没找到人,丞相本想将风声压下来再暗中寻人,
谁知却被人告密到皇上那儿,皇上大怒,落党又借机污蔑丞相,
说他与司延琎本是远亲,定是丞相与崝姜勾结,故意放走了司延琎。”
“司延琎逃走了?”
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是,皇上大怒,将丞相关进大牢,下令抄了恒府,
将府中下人遣散,家眷全部流放遂河。”
如玉双眼通红。
“什么?抄家,流放?”
爆竹被她的一番话惊的险些瘫坐在地,
流放路途艰辛遥远,大多数犯人不到遂河便已死在了半路,
即便侥幸到了遂河,也是整日劳力苦工,风餐露宿,最多都撑不过一年半载,
这二夫人一干人被流放,便等同于去送死。
“不行,不行,不能让他们被流放。”
爆竹脑子嗡的一下便炸了,起身时更不小心将茶杯打翻。
找单衡帮忙是不可能了,他向来与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