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助自己争取到了进宫伴读的机会,
若是能留她在身边该有多好,只是她心仪之人却是单衡,他便也不会再妄想了。
又到中秋,她爬上槐树,却没有等来想等的人。
临走时,她将一个绣着槐树秀纹的手帕系在了树枝上。
送给你的生辰礼物,她望着月亮喃喃自语。
月色将她的影子拉的老长,一道黑影站在不远处,背对着月亮。
他知道,她要离开了。
第二天天刚亮,她便悄悄起身,收拾好了包袱。
单衡的马车就在大门口等她,至于为何选在清晨,是因为她不想面对离别。
与其大张旗鼓的走,不如静悄悄的离开。
她回过头望了一眼恒府的牌匾,忆起初次站在这牌匾下时,
自己还是衣衫褴褛的孤儿,整日里食不饱腹,被人卖来卖去。
二夫人站在门外,一身紫衣华服,耳朵上戴的金坠子晃的人睁不开眼,
那是个冬天,才过完新年,
门外歪在一旁的爆竹还历历在目,而她,却早已不似当年。
她在这恒府的几年间,却如黄粱一梦般,都随着眼前的风,飘远了。
她跳上马车,拉开布帘,眼前是单衡那双如夜空般的眼。
入了单府,并未让她彻底清净的过上好日子。
单老夫人知道孙儿从外带回一个姑娘,细细打听却是恒府的下人,
眼看着单衡对这姑娘不同于寻常女子,却也听下人们讲,撞见过两人常在后花园打情骂俏。
心中着实怒意难平,她曾给孙儿游说过几门亲事,却都被他拒之门外,
对门每一户都是千金小姐,王孙郡主。可这孩子偏偏却是看中了一个低贱的丫鬟!
还费尽周折的给带回了府里!
单老爷没的早,单府一切内务皆由老夫人打理,眼瞧着单衡在皇帝眼中越发不得重视,
早前被降了侍郎,却一直没有官复原职,如今还稍有提拔他人之意。
老夫人夜不能寐,唯恐单府的家业败在了她的手中,想着单衡如此不思进取,定是由那个小狐媚胚子给迷惑的,
她次次找来爆竹软硬皆施,却发现这丫头竟鬼精的狠,居然学会与她四两拨千斤,总是三言两语堵的她无法反驳。
自己问她留在单府是为何?
她言:“报恩。”
“报什么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