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爆竹不等他反应,便手脚麻利的翻身下了树,
树上之人却没做任何回应,好似对她这种敷衍躲藏已然习惯了一般。
爆竹站在树下,抬头望了眼树上的黑衣人,
他正静静的看着她,面无表情。
她转身走了两步,终于还是站住了脚。
“在我心中,你只是你,无身份无关,我不会对你起杀意,
即便彼此为敌.....”
说完这句话,她终是如释重负般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你只是你,与身份无关。”
树上之人嘴里轻轻咛喃这这句话:
“早说不就好了,为何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真是个别扭的丫头。还是她对我依旧心存芥蒂?”
司延琎望着她的背影,慢慢握紧了拳头。
他十几年来从未动过儿女之情,他肩上的担子太重,
一步一步不允许他喘息怠惰,在他眼中,儿女情长之人注定不能成就大事,
他背负着崝姜的兴衰岂有心思去念着男欢女爱之事,而然如今,
他却也被一个小丫头给牵了鼻子,居然肯腾出功夫每夜都来此碰碰运气,
只为想见她一眼,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回去好好反省一番。
爆竹躺回榻上,本想着出去喝点小酒,回来安然入睡,
结果被司延琎这一搅,却更睡不着了,满脑子回荡的都是他的话,
他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为了试探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不会不会....总觉得不仅仅于此,只是崝姜如今依然薄弱,
怕是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他又孤单在外为质,能搞出什么大动静来?”
“算了算了,还是先不想了!”
她紧紧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窗外鸡叫三声,天已微微渐亮,如玉在床上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不知哪里的方言,
爆竹的眼皮才慢慢变沉下去。
梦中,她站在那副彩雀图前,望着它的眼睛。
她没忘记,那个陌生人告诉她,只要划破自己的手,将血染到彩雀的眼睛上,
她便可离开这个屋子。
“可是......”
犹豫间她却又想起了那个女人的话。
到底谁才是真正想要杀她之人?
到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