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贤哥哥!”
穆雪绵从背后叫住他,她已许久不这样叫他。
“你说过你不喜欢我叫你修贤哥哥,所以我才改口叫你詹大哥,你还记得吗?”
“嗯......”
詹修贤没有转过身。
“修贤哥哥,那你还记得,你我第一次相遇,我为你介绍我名字的含义吗?”
“暮雪绵绵长相倚,白首年年无可欺。”
詹修贤深深叹了口气。
“你能再叫我一次我的名字吗?”
“雪绵,快回去吧。”
詹修贤转过身,瞧着眼前一脸悲怆的女子。
“好....我听你的话.....”
穆雪绵的两行清泪顺流而下:
“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只是,你从不曾记得我的话。”
说完,她慢慢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峥隆园。
她走的很慢,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詹修贤看着她的背影,
嘴唇动了一动,究竟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穆雪绵回到卧房,詹泰岇还在地上睡的像头野猪,鼾声此起彼伏听的她耳朵嗡嗡作响,
“怎的就嫁了个这样窝囊的男人!”
她坐到榻上,想起与詹修贤在假山后的一番谈话,只觉得心中愈发生气,
再打量了一下地上毫无睡相的她所为的新婚夫君,脑子里又想起初次见到詹修贤时,
他是那般器宇轩昂,威风凛凛,好似这天下之所有他都不放在眼里,这些年来她追随他,
她放下身段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为了他不惜得罪了数位富家小姐乃至皇亲国戚,
如今想想,又是为的什么?
“酒.....给我酒.....”
爬在地上的詹泰岇大声嘟囔着。
这厮从昨夜回来就烂醉如泥,连盖头都没给她掀开,躺在榻上便鼾声如雷,
穆雪绵掀开盖头闻着他浑身酒气,忍住想抽他几巴掌的冲动,差丫鬟进来收拾好床铺,
洗漱过后爬上床,一脚把他蹬了下去。
新郎官只趴在地上哼了几声,便又昏睡过去了。
睡到半夜,屋里渐渐变冷,穆雪绵爬起来望了地上的人一眼,思来想去还是怕他睡在地上冻着。
便随手丢了一件毯子下去,詹泰岇的鼾声让她始终无法入眠,天不亮便早早起来,她知道詹修贤有早起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