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恨上大哥?二哥此话何意?”
詹孑空假装听不明白。
“现在回想起那时的情景,我仍觉得历历在目,胆颤心惊......”
“究竟是何事?”
“记得那天夜里,我喝点了小酒,微微醺醺的到花园里乘凉,不想却在荷花池附近听到了五弟的呼救声。
起初我还以为是我饮了些酒,听错了,便慢悠悠的往荷花池边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没曾想,我刚刚绕过假山,便听见了水里有人在扑腾,赶忙跑过去查看,却见一道人影闪过假山的另一侧,消失不见。
而水面也恢复了平静,我当时真的以为是自己酒劲上头,才会无故产生了幻听,站了一会便回了珏院,
直到第二日五弟被从荷花池中捞出,我才惊觉原来昨晚的一切并不是幻觉......
我找到父王告诉他我那晚所听见的一切,父王也下令在假山和池塘周围寻找线索,却都无疾而终。
但我事后回想起,那道人影虽快,却因为太过匆忙,而留下了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詹孑空面色凝重。
“那个人,慌忙时腰间的玉佩磕碰到了假山一角,留下了细小的碎片,而那片碎玉,是红色的!”
“红色?”
“王府中,只有大哥喜爱佩戴南红玉,他那贴身的南红朱雀玉谁人不知?”
“事后二哥便去验证了一番?”
“当然,此事儿戏不得,在我发现之初,便唤皇城中几位富家公子约大哥去了幻姽楼喝酒,
躲在隔壁包间中,趁着大哥喝醉之时,亲自察看了他的玉佩。”
“结果是何?”
“他的朱雀玉佩却是缺失了一角,不细看根本瞧不出。”
“此事,二哥与父王说了没有?”
“当时我确实想禀告父王,可是后来细细一想,单凭一块玉佩,便想指认自己的兄长,
未免也太冒险了些,况且父王深知我与大哥平日里关系并不交好,怕父王认为我借题发挥,
故意栽赃陷害,谁能相信,平日里享尽贯鱼成宠,得天独厚的大世子,会杀死了自己年幼的弟弟呢?
若不是我亲眼所见,也是万万不敢相信!”
詹修贤似回忆起了这段往事,眼眶温热,像是在追忆自己逝去的五弟。
詹孑空要不是知道他的为人,或许也会被他情义动容,然而,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