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南阁,大门紧闭。
爆竹侧门倾听,安静的连声猫叫都没有。
不行,如果等她们起床,恐怕南园的丫鬟主子也都起床了,同屋的玢儿凤榕如果醒来发现她不在,一定会去禀告辛姑姑,
这一大早便没了人影,岂不更惹人怀疑。
“对不住了各位,今儿就早起会儿吧。”爆竹小声的说。
她拿着绢布系在脸上,跑到厨房门拿起了洗菜的水盆,又在地里捡了根烧火木棍,提着木棍敲着水盆,在豆南阁前来回不停地跑着。
见屋子里有叫骂声,她又跑到二夫人的几个贴身丫鬟屋子前铛铛敲了几下。
“给我出去看看是哪个小贱人大清早的不要脸呢!我要撕了她的皮!”
主屋里传来了二夫人的嘶吼声,爆竹却觉得忍俊不禁,把盆和棍子随地一扔,赶忙躲到了屋后。
这咣当一声威力更大,大半个园子的人都陆续探出头来,只可惜没有人看到始作俑者。
“这叫什么事啊!”
二夫人的大丫鬟念梳吵吵嚷嚷的从豆南阁出来,看见了院子东边的水盆。指着探出头张望的下人们说:“是你们哪个?大清早的皮痒了?说!”
众人纷纷摇头,不明所以:“不知道。”
“是啊,我们也是刚刚听见声音才出来看的。”
“嗯,我们也没看见。”
“我们屋子里没缺人。”
“也许不是园子里的丫鬟呢...”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议论开来。
念梳蓬头垂面被二夫人吆喝着出来已经很不满了,又一时查不到头绪,只好摆摆手:“得了得了,都闭嘴,收拾好进来伺候吧。”
“是。”
众人纷纷回屋开始忙碌。
不一会,就有丫鬟穿好衣服拿着盆去井边打水了,离豆南阁最近的屋子里的丫鬟们也都陆续出来洗漱。
爆竹看到屋子里只剩了一个丫鬟,便拿出一小包泻药低着头冲进房间,那个丫鬟还在叠被褥,只在余光瞥见一抹紫色进了屋子,只当谁又落了东西折了回来。
便说着,“怎么回来了,是落了什么东西吗?”
“哦。”爆竹压低声音,走到窗边桌子前,见那个丫鬟背对着她,便打开茶壶把一小包泻药都倒在了水里,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丫鬟们陆续回来了,那个叠被褥的丫鬟收拾好了,坐在床边问:“你们刚才谁回来了?跑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