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假装整理身上的衣服,一边不经意的回答说:“你麒麟姐姐不是怀着孕吗,我是怕这几天累着她。”
忽然我的手停顿住了:“小崔,你刚才说什么最难的部分?还好我在睡着?”
小崔的小脸马上黯然了:“就是把被感染变异的哥哥们爆头后掩埋呗,澄子通知我们的时候,我们都哭了好久。”
我的心就象被狠狠的掐了一把,几乎要背过气去,眼前又是一阵发黑,我伸着手向前去抓东西,却什么也没抓住,整个人就向着地上倒了下去。
但我并没摔在地上,而是被小崔惊叫着抱住了,我扶着小崔的手臂,泪如雨下。
小崔扶着我让我坐在椅子上,吓的一个劲的喊着我的名字,她以为我刚才是晕过去了。
若真的晕过去了,是不是就不用再承受这锥心刺骨般的心痛?
虽然之前听到他们感染的消息,我就知道,变异是转眼的事,可是亲耳听到他们已经被爆头后埋葬,我的情感还是无法能坦然接受。
我把脸埋在小崔递过来的大毛巾里嚎啕大哭,不想惊动其他人,我尽力将声音捂在厚毛巾里,那变了音的哭声是那么陌生,我几乎怀疑是另一个人在身边也一同在哭泣着。
小崔不停的抚摸着我的后背,手足无措,说到失去这些伙伴的悲伤,她远没有我来得痛苦也是正常的,我与这些伙伴,从小区直到现在,已经相处得如亲姐弟亲兄妹般,那可是同生共死一路过来的,而小崔毕竟从雪乡刚过来不久,虽然也伤心难过,却又如何能体会到我内心这种断腕般的疼痛?
我哭到力竭,嗓子也已经暗哑不堪,感觉眼睛火辣辣的疼,总算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身处这个遍布吃人恶魔的末日,同伴的死去其实是那么正常,只不过之前我们过的太过顺利,竟忘记了险恶二字。
想想自从丧尸爆发,我们如何将小区变成安全港,又是如何一鼓作气的杀出滨城,走上了去往桃源农场的道路,这一路,我们其实已经够幸运了!
我想,我该成熟起来,真正的面对这个冷漠的末世了。
如果我再天真下去,也许下一秒,我失去的就不再是弟兄,而是老公,父母,甚至是帅帅了。
呆呆的想了好久,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擦脸的时候,我看到,自己的眼睛肿的象两个桃子,这个形象会给那些仍然依赖着我的人们带来恐慌的,这样可不行!
我把毛巾用冷水浸湿,敷在眼皮上,冰凉的感觉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