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和他一样流淌着肮脏的血液。娄元峰渣得也是够彻底,心肠够硬,居然因为害怕自己曾经娶妻生子的真相被发现,导致好不容易得来的富贵梦破碎,狠心拆散他们,还把他送入虎口。
想起小时候寄住在那户人家,平时心情不好,就会被他们又打又骂,男人拿烟头肆意地烫伤皮肤,女人拿衣架,拿尖锐的自家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疤。吃得是残羹剩饭,被他们像狗一样使唤来,使唤去,过的凄凄惨惨,苟延残喘的日子,他心里就涌起浓浓的恨意。
他恨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娄元峰,也恨喜怒不定,恣意妄为虐待他那家人,也恨这个世道的不公,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让他承受这样,难道他的就不是命,为什么他要被别人死死困住,没有翻身的余地。毒鹰相信娄元峰绝对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自己。
他们以为自己在践踏一直永远不会反抗,只会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家畜,却不知他们圈养了一条每天都在积累毒液,磨利獠牙的毒蛇,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必要的时候,张开血盆大口给他们致命一击。
终于,十五岁那年,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用一把布满铁锈的镰刀,痛快淋漓地为自己报了仇,女人和男人的尖叫声,惨叫声,和求救声,像一场快节奏,激昂,气势磅礴的交响曲。浓郁的血腥味让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就在那一刻,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真实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原来在拿起镰刀的那一刻,他才真正掌握了自己的命运。
之后,原本销声匿迹,躲在一边当缩头乌龟荣华富贵的娄元峰找到了他,当然他看像自己的眼神,毒鹰永远忘不了。不是恐惧,不是厌弃,更不是忏悔,而且像发现了什么珍奇异宝,迫不及待地想要占为己有。
自己确实是他的奇珍异宝吧,是一把黑洞洞的手枪,指哪射哪,也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剑,无声无息地收割别人的性命。不过,娄元峰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把他送入这个黑暗的地方,让他见识到很多肮脏的东西,学到了很多恶毒的手段。在这个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最适合他这条喜阴,见不得光的毒蛇生存。
豪华奢侈的酒楼包厢,两个人面对面,一言不发地坐着,空气中也弥漫着紧张又尴尬的气息。
一个是头发有些花白,两眼混浊,细长的眼睛总是眯着,闪着精明的微光,微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看着像五六十十岁的男子。
而另一个则穿着灰色的带走浓浓中国风棉麻长衣长裤,上衣还印有清翠挺直的竹林,看着像一位儒雅,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