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岳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上路了。昨晚上他辗转反侧,直到凌晨三点才睡着,可没过两个小时,就被艾晨的闹钟闹醒了。
艾晨倒是休息的很舒服,赵思晴家的床垫比她寝室的硬床要强了不少。
两人在高铁站跟周子君汇合,三人登上了去往泉城的高铁。
刚上火车,李岳就把座椅调整成床铺状态,问高姐要了床小杯子,裹在身上睡了过去。
艾晨跟周子君两人的座号是挨着的,因此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艾小姐……”
“叫我艾晨吧,周姐。”
“恩,好。艾晨,你对你家的事情到底了解多少?给我说一下的话,我能早点做些准备,比如取证什么的,都要方便一些。”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现在问问?”
周子君点了点头。去泉城这段路程差不多四个半小时,能够尽早掌握一些情况,对委托人来说也能有更多的优势。
艾晨跟周子君一人戴了一个耳机,开始尝试拨打母亲的电话,但电话那头仍然是忙音。不得已,她只能拨打父亲的电话。
“喂,晨儿,怎么这么早打电话过来了?”艾卫国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疲惫。
“爸,你给我说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别急着挂电话,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火车十点多就到泉城。”
听到女儿这么说,艾卫国一声长叹,只能给女儿诉说起了原委。
原来艾晨母亲一年前被一个跳广场舞认识的朋友忽悠,对方拿出一纸借款协议,让她做“担保人。”
那人再三保证这个所谓“保证人”只是走走程序,不会有任何的风险,并且愿意先行支付两万元的担保费,顾金凤没有耐得住两万元现金的诱惑,在协议上面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一年间风平浪静,她也没有跟丈夫女儿提起过这件事情。但是前天,突然有法院的工作人员上门,要求顾金凤承担保证人的责任。
原来那个所谓的借款人朋友,实际上是设了个大局,在得到顾金凤签字之后,马上转移自己名下财产,导致法院追偿时无法进行,这个债务的偿还义务实际上就落在了顾金凤的身上。
这下顾金凤可是慌了手脚,她一边否认自己曾经做过这种事情,但白纸黑字还有指印就在眼前,不容抵赖。这时候她又提出归还所谓担保金,想要脱身。
可惜这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因为顾金凤爱贪小便宜,艾晨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