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着?干嘛打听人家老头的隐私?年纪轻轻的,你前列腺也有毛病?”刘大夫反问了一句。
老闷感到奇怪,“刘大夫,你不是骨科大夫吗?怎么对前列腺也有研究?”
“我们中医都是全科,你这脑子有毛病,我也能扎裹。”刘大夫顺手拿一个小锤,敲了桌子一下。
“这玩意挺赛啊。”老刚手贱地捡起刘大夫刚放下的小锤,顺便又在自己膝盖环跳穴上敲了一下,“咋还不大管事啊?”
刘大夫笑了笑,问,“你们俩认识马老?他这个人神神道道的,来看了两次了,都是一般的风湿病症。说他前列腺有毛病,是逗你们玩的,人老了,谁还不尿湿鞋啊?”
根据刘持会的说法,老马一个多月前来了几次,看着刘持会眼熟,就问他是否认识刘福山?原来这刘福山就是刘持会的父亲,可惜十几年前已经病故。见是父亲旧相识,刘持会也很照顾,听到老马是孤寡老人,独自在博山,生活不易,刘大夫心生怜悯,就把自己老家的房子暂时租给了他。
“啊,你就是那个房东!”老闷拍了一下脑袋,感觉到那里开始连起来了。
“什么?你们已经去过黑山沟那个老宅子了吗?”刘大夫惊奇地问道。
“对了,那里真是挨着黑山沟,我说这么邪乎呢。”老刚心有余悸地摸了摸鼻子。
“嗯,老宅虽然是在青龙山脚下,但也是黑山沟的南出口。与青龙山相对的小山头叫做黑山,青龙在东,黑山在其西北。黑山上面有一个万人坑,据说日本人占领时期,打死的中国人都会扔到那个万人坑里面。青龙山和黑山之间的那条公路,就叫黑山沟,因为黑山沟太陡峭,经常有车辆刹不住车撞到山脚下的铁路桥的水泥桥墩上面。”
刘大夫讲的黑山沟老刚和老闷一点都不陌生,这里是博山一个很邪乎的地方,不但经常出车祸,还曾经有人从黑山上跳下来自杀过。刘大夫要是不提这个事,他们也不会往哪儿想。
“如果早想到这些事情,昨天晚上的经历肯定会更加刺激有趣。”老刚说。
“昨天晚上咋了?”刘持会问。
老闷想了一下,“老马这个人有问题。”
中午,刘持会带着俩人进了医院旁边的一个小馆子,博山菜是鲁菜当中非常有名的美食。三个人点了四菜一汤,有爆炒腰花、酥鱼锅、香肠卷煎冷拼、怪味茄子和沤底参汤。老闷一见大餐,立即笑逐颜开。
刘大夫下午上班,没法喝酒,三个人只要了两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