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霞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原来是山区的农民,后来上学离开了山村,现在既没有了村里的宅基地,也没有城里的铁饭碗。
“那里就是黑了点,要是白生生的,我就娶了她。”老刚蹲在茅坑里,上面下面一起使劲,努力弄通两个人生的大问题。就在他使劲的时候,门口传来李霞甜甜的声音。
“慢走啊,再来啊。”
“霞呀,那人咋这么快就走了?”老刚一边问,一边走了出来。
“还不是让你这摊脏熊给吓的?”李霞咬着下嘴唇笑了起来。
老刚就喜欢李霞咬嘴唇的样子,每次都会让他心潮澎湃,管不住小老刚。
“你认识人多,你知道河东那边有个姓马的老头吗?他有点河北口音。”老刚问。
“河北口音是什么口音啊?俺可不知道,不过,真有个外地口音的老头,经常来我们附近转悠,他可从来没到我这里来过。”李霞根本就不想老刚胡乱打听自己的客户,在她看来,老刚跟其他男人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自己的上帝。
“顾客就是上帝,这位顾客没到过咱这里。”躺好之后,李霞一面给老刚推拿,一面聊天。
老刚也没闲着,他一直在不停挖掘李霞,启发李霞,希望从她这里能得到一些老头的来历。他知道,李霞这里老头特别多,经常有老头早上去买菜的时候,把菜钱丢在这里。还有好几次,有老头把命也丢这里了。“没来过你这里,你咋知道?”
“老头钱好挣,但麻烦最多,我是不大惹乎他们。”李霞是附近这个行业里很讲原则的一位劳动者,有些颤颤巍巍或经常喝酒的老头,从来也不招待。不过,这一片老旧居民楼,太多同行业的竞争对手,一些年纪大的女人,为了能赚到当天的饭钱,也就不大管这一套了。
老刚见从李霞嘴里实在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料,于是就咬了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不给她一点想象空间,她就不会扎扎实实给你甜头,这是所有女人的毛病。“你知道吗?那个老头知道一个很大的秘密,跟咱们这里一个宝贝有关系,你留意着,帮我打听打听。”
听到什么国宝,李霞立刻就留意了。但她毕竟是老江湖,一点也不会立即显山露水,一面给老刚按摩,一面说,“那我先给你问着,你也要说你想知道什么?人家住哪儿我可打听不来。”
“住在哪里不用你问。我就想知道,他有没有儿女,在博山还有什么亲戚朋友。顺便,你要是方便,也打听打听,老头有什么兴趣爱好。”老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