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磕烂了。这回总算找到了。”老刚感激地都快流泪了。“老人家,你听说过‘老闷老闷,割(读ga)肉结婚,不割不割,割了二斤’这个老笑话吗?这家伙就叫老闷,一般老闷都是一些很抠门的人,他们抠得要命,有时候连话都不愿多说——怕浪费唾沫。所以,结婚的时候也不想割肉,但是为了面子最终还是割了二斤肉。结婚可是人生大事啊,大爷,你看我们都没解决人生大事。连这个时候都不愿割肉,这得多抠?不过,老闷进入新世纪之后,这个情况好多了,他最近很轻松就在股市上学会了割肉,有时,一割肉就是十几二十年的工资。”
老闷奇怪地看着老刚,这家伙是中了什么邪吗?这是吃了真话药丸吗?嘚吧嘚吧,把自家老底都掀出来了。老闷最恨这种人,这么容易就被这么个又丑又囧的搪瓷茶缸子收买了,真是见不得好东西啊。“老刚,你别嘚瑟了。”
老闷纠正过老刚多次,嘚瑟,这个词并不念dese,在博山这个地方是念deisei,因为sei这个音在汉语中没有对照的字,所以很多人从网上看了这俩字,就只会念dese。
“您老在这里住多久了?感觉这个院子历史很悠久啊,在博山,这样的老院子可真是太稀罕了。”老刚一说话,老闷的眼睛又眨巴上了。“老闷,你今天这是咋了,是不是早上没擦干净眼屎?”
“马老,您跟临淄考古队的朱老还有联系吧?”老闷问。
马伤柱一笑,“哈哈,谁都不联系啦。要不是听说你们在打听马骨的事情,我原本也不想露面。年纪大了,就喜欢听听戏,看看画。见不得老朋友,过于激动,身体容易出问题。”
“对对对,我也不赞成老同志频繁见面,每次见面都说,见一面少一面,听着怪瘆人的。”老刚的这句话并没有改变谈话的气氛,现在这个小院子里的气氛不但诡异,还十分紧张。
“嘿嘿,年轻人,这件老玩意就送给你了。”说着,老马把那个搪瓷茶缸子给了老刚。然后又拿出另外一把同样的纸扇给了老闷,“老刚吃的饭少啊,但要多喝水。老闷,这把扇子,你想送人就送人吧。别把我这个好地方说出去。另外,朱老先生那边,有空的话,我就会去见他,不劳你转达。”
俩人看出老头这是要送客了,于是乖乖起身告辞。
“这么多年了,你找到那个东西了吗?”老闷站在院门口,忽然没来由地问了这么一句。
这回连老刚这么神经大条的人也看出来了,老头眼睛突然一亮,“你也知道那东西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