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姐,你不去看看吗?”颜如玉见李淡月发呆,忍不住问道。
“啊?”
李淡月回过神,忽然笑道:“如玉,你不知道长亭里是谁吗?”
“是谁?”颜如玉惊诧道:“我认识?”
“是你的好弟丨弟,周谨言。”李淡月咯咯一笑,“我送去的请柬,回信说要送别孙思邈没时间,我还以为他找的借口。没想到他真的在送人。”
颜如玉呆了呆,“这么说,刚才那首诗?”
“别说诗了,便是曲,我估计也是他所谱,”李淡月脸上带着笑意,“真是有趣,这便宜的弟丨弟,果然厉害,没想还有这般才艺,也能让人惊叹。”
颜如玉轻笑道:“若真是他,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可不,”李淡月道:“单凭这一首诗,日后文学簿上,就有他一笔。”
“父亲说,孙神医和谨言的关系非常不错,这长乐的事情才发生,挚交好友又要离开,他的心里一定很苦吧。”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李淡月上前轻轻的拉住颜如玉的手掌,柔声道:“这孩子心里的苦多,怨也多。今日恰好遇到,咱们作为姐姐的,就该去劝劝他。”
“这位兄台,”
顾未安急急忙忙的跑到长亭外,拱手道:“敢问刚才那首曲作,可是兄台所谱。”
周谨言喝了一口酒,淡淡道:“你有何事?”
给盛怜儿使了个眼色,让她们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哦,是在下唐突了。”
顾未安歉意道:“我叫顾未安,是长安颜月诗社的学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刚才忽闻兄台的大作,心里拜服,特来结识。”
周谨言没什么心情交朋友,“心情不好,改日再来结识吧。”
顾未安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兄台,大家都是文人,这样是不是有点不给面子?”
周谨言顿时乐了,“首先我不是文人,大老粗一个。再则,你算个老几,我要给你面子?”
“你?”顾未安大怒,“有辱斯文!”
周谨言嘴巴一张,“滚!”
顾未安气的脸色雪白,他在颜月诗社是实打实的大才子,今日没想到被一个路人羞辱,让他心里十分不痛快。
见到其他人快要赶来,他哼了一声,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
昂着头,大声道:“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