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长,烟花繁,你挑灯回看,短亭短,红尘辗,我把萧再叹。终是谁使弦断,花落肩头,恍惚迷离。多少红颜悴,多少相思碎,唯留血染墨香哭乱冢。苍茫大地一剑尽挽破,何处繁华笙歌落。斜倚云端千壶掩寂寞,纵使他人空笑我。
相忘谁先忘,倾国是故国,泠泠不肯弹,蹁跹影惊鸿。
尘世昏昏谁梦醒,春蚕空吐情丝,自缠绕,弹捏中,总招迷惑将人弄,繁华一瞬执着何用?寸心万绪,咫尺千里。美景良天,彼此空有相怜意,未有相怜计!试上高峰窥皓月,偶开天眼觑红尘,可怜身是眼中人。
微醺的阳光照进绛紫阁的绣楼之中,映射在百鸟屏风上,略显一丝快意。阿婧瘫软的倚靠在琉璃榻上,闭目养神,回来几日了她都未曾出过这个门,或许是真的累了,想要休息了。甄珞在一旁静意点茶,炉中的熏香也默默弥散开来,安逸享受。
隐约听见急促的走路声音,伴随着楼梯的哒哒声响,未过多久,就见着小榭推门进来“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阿婧扶额之下睁开眼,望着急匆匆的上官小榭显示出一种没有耐心的样子,的确,打扰了她的清修,可不是简单化解的。
“婧姑娘,花溪从陌渊活下来了。”不止阿婧,甄珞点茶的手也微微一震,真是想不到一个柔柔弱弱的人女子,竟然能从那个杀人炼狱中活过来,当真是深藏不露呐,恐怕她的身份不止是孤儿那么简单了吧。要是让这么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在雪羽楼,在沈绛身身边,阿婧怎么可能会放心,况且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能得到沈绛的青睐,难道就不怕阿婧会吃醋?
“呵,到底是司苒放水了,还是宁惋能力不够啊,这个女人我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她们都听得明白,司苒身为岚雪阁总管、宁惋身为陌渊第一杀手,何等的劳苦功高,竟然让一个不会武功的小丫头给耍了,到底是能力不够,还是故意在给沈绛面子。不过花溪如今惹到阿婧头上了,那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说到底这雪羽楼的女主人是她息婧宸,有哪个女人能比得上她的地位、她的身份,就单凭一个出身不明的轻贱丫头妄想跃上枝头,代替她在沈绛身边的位置,也真是自不量力。
上扬弧度的嘴角有一丝莫名的杀气,这种人,她息婧宸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放过。
“那我们就都去陌渊看看吧,看看她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连宁惋、司苒都不是对手!”活生生的讽刺,陌渊威名不是平平白白得来的,靠的是厮杀的努力,偿人的鲜血,难道就因为今日来了个连武功都不会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