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什么,是自己无法改变的东西,人生来固有千秋百态,宿命的说法早已是一成不变,既然身在拜月教就有拜月教的使命,哪怕远离,生为拜月人,死为拜月魂。
颜巧儿一直在原地没有离开,这整个拜月教永远都是月族的掌权,当初绮真教主叛规,私与中原人士通情,幸得息执愿入拜月教,息氏宗族才得以在拜月教的势力中壮大。可是巧儿不同了,息媚允失踪之后,绮真归隐,无奈之举才选择她,虽是女尊,但她的地位还不如祭司,起码凫晨还是很顾着面子和老规矩。的确有些难忍,巧儿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戳入掌心,溢出鲜血来。她忍了多少才有今天的世人敬重,那个真正的大小姐一回来,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绮真教主总不可能不顾自己的女儿吧!
原本只是单纯的想迎接侍月神女回宫,但是经过凫晨的一番“提醒”,她倒是改了主意。
苍茫一粟,寒瑟入骨,白衣祭司沿着路径一直走向大雾的深处,同一个地方竟然有两重阴阳,雾的前端是月宫的殿堂,雾的后端似有一座冰塔制成的房屋,成片冰雪。祭司走进之时,拉紧了身上的衣衫,这个地方的寒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走进,便是一行“雪廬”映入眼帘,这是个禁区,传闻此地是历代教主的往生之所,充如明河。
“进来吧!”大门闻声而开,凫晨本是踌躇南前,有人替他做了选择。声音回缓,整个雪庐显得一丝神秘,雾气缠绕着,凫晨推门而进。白发女子身着素衣,背对着他,一言不发,只见那白发女子的手腕上有块莫名宫月的痕迹。
“都十几年了,媚允当真还愿意回来吗?母亲,你不觉得当初她的失踪倒是最好的解脱嘛!”凫晨不明白当初媚允失踪为何,既然已经错了,那就错下去,没有圣祭就用血祭,总会有办法可以破解血月之劫,并不是要牺牲息媚允的一生来完成的。月宫的规矩也不一定是一成不变啊!
“那你可明白宿命这一回事,母亲当初就是不信命才得到月神的惩罚,落得这步田地!我有怎么可能让我唯一的女儿受到如此罪行呢!你和他都是我的孩子,在这个女尊的地方,这么多年来全都是靠着你一个人,血月之劫二十五年一期,如今只余二载了。当年母亲耗尽功力也只是守住月轮之闸不毁,月神的惩罚没有人阻止的了,或许巧儿是对的。”
眼前的白发女子语重心长,转过身来也见那张清秀的脸上多了些许皱纹,这就是曾经拜月教的鼎功人物,绮真教主,年唯澜。记得从古至今,历代教主之中还未曾有哪一位不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