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才带着昏迷的两人返回营区。
彼时李元麟与巫远舟正立在千军万马之前,眼瞧赫连澈回来,忙上前。
“这是怎么了?”巫远舟满脸震惊地看着昏迷状态中的两人。
女子被赫连澈护在胸前,孩子则被绑在他背上。
“被吓晕了。”赫连澈的眼扫过身后的孩子。
巫远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帮着接下背上的孩子。
“那她呢?”李元麟问,眼睛落在她颈脖处五根鲜红的指印上。
赫连澈神色严肃,却并没有正面回答,只道:“遇袭了。”
巫远舟将孩子抱紧,又是一惊:“遇袭?谁干的?莫非那群黑水人还敢不安分?”
赫连澈扫他一眼,没有说话。
在兵士帮助下,下了马,将她抱上了马车。
大军启程在即。
得知姐弟二人遇险,黑水老妇心急火燎地赶来,恰逢叶骋醒来,抱腿坐在马车上,一副呆呆的模样,眼神空洞,看样子仍没从刚才的惊心动魄里走出来。
“可是哪里不舒服?”黑水老妇见他如此模样,担心地摸摸叶骋的额头,道:“若是不舒服或是伤了哪儿一定要马上说出来,往后阿穆不在,就只剩你们姐弟二人互相照应了。”
叶骋将话听进去,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空洞的眼睛里渐渐有了急色:“阿穆不跟我们走吗?”
黑水老妇眼角湿润:“阿穆不走了,阿穆本就是黑水人,生在黑水,长在黑水,家也在黑水,一辈子都没离开过,往后也不会离开,只不过舍不得你们姐弟二人……”
承蒙老妇照顾,叶骋与她已经有了感情,自然是不舍得分别的,然而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亲生的兄弟姐妹尚有离别,何况老妇与他们不过萍水之交。
“启程了!”
平措城城楼上,无名氏信步而来。
李元麟面对万里风沙,负手而立,幽幽叹了口气:“还是看不清。”
“看不清什么?”无名氏好奇,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却是除了漫天风沙以外别无其他。
“那个方向是嘉庸关。”李元麟淡淡回答。
无名氏侧眸望着他:“你上来就是为了看嘉庸关的?不是马上都要回去了吗?”
“那可不一样!”李元麟笑盈盈的,亦望着她,“这个地方乃是西域诸国通往西朝的唯一通道,从这里看到的嘉庸关自然与嘉庸关原本的样子大不相同。”
“不都是嘉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