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混乱,巫远舟挥刀斩杀最后一名黑水将领后,眼见西朝兵涌入毡包内,扯着嗓子用力嘶吼:“莫伤妇孺!”
话音落下,只见是赫连澈带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走过来。
仔细观察,那女人不正是与完颜纳其一起从平措城逃走的许玉姝吗?
巫远舟对那个诡计多端的女人向来没有好感,认出她以后更是只当她是团空气,看都不想再多看她半眼。
“阿澈,你怎么回来了?”他眼中盛满不解,无法理解赫连澈为什么折返回来,还将讨厌的许玉姝带了回来。
赫连澈仅以眼神示意身后,那女人大着肚子,留她一人在混战中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最主要的是,她肚子里孩子的血脉……
许玉姝低头绞着手指,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却并不说半句话。
“银医呢?”赫连澈问,不像真的寻人,倒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许玉姝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猛地抬头看向赫连澈,仿佛自己最想遮蔽的丑事被当场揭发,面对缓缓转过身的赫连澈那锐利的仿佛能射穿灵魂的眼神,双眼里尽是惊慌与窘迫。
“皇上将他派来前沿,自然是在为受伤的将士诊疗了。”巫远舟纳闷,又问:“你找他做甚?”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银充的吧?”赫连澈这句话显然是对许玉姝说的。
“什么?”巫远舟张大眼睛,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许玉姝神色闪躲,绞紧的手指暴露了她慌张至极的情绪。
从她的表现看来,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赫连澈不再看她,只回头冲巫远舟说:“照顾好她,她肚子里的,可是银家唯一的血脉。”
巫远舟仍然沉浸在惊谔中不能回神。
不待回答,赫连澈已经转身准备再次朝宫殿去。
许玉姝神色挣扎,突然冲他的背影大喊:“等等,我知道完颜纳其会从哪里逃走!”
赫连澈站住脚步,却并没有回头,因为在他看来最重要的并不是完颜纳其,而是叶凌漪。
“宫殿寝房里有盆兰草,底下有机关,只要触发机关,就能看到底下的隧道!”许玉姝看着他的背影,脸上并没有多少真诚,更多的还是阴险的算计,骨子里的偏执让她无法释怀赫连澈曾经利用自己的事情。而那个秘密,其实完颜纳其从没有告诉过她,是自己摆弄花草时偶然发现的,那个时候许玉姝才彻底明白,那毡包群中独一竖立的宫殿存在的真正秘密并非为了彰显王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