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一事,只得强行将这口恶气咽了下去,目有不甘地收回拳头,狠狠盯着鄂温道:“但愿伊涅普能保你一辈子!”
鄂温笑着耸耸肩,大有“正如你所愿”的意思。
阿默德气不过,咬紧了牙关却也只得悻悻离去。
鄂温目送阿默德,直至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面上的笑容终于一点点凝固起来,转回身面对城墙下。
彼时已经换了身装扮变得人模狗样的银充正指挥着添柴的兵士,不一会儿木床周围就围上了一群手持火把的。
城门处,一队骑着马的人慢行过来,中间一蒙面男子低着头,一双眼时刻警惕着周围。
金发碧眼的男人骑马走在最前头,精美不似凡物的脸因为阴沉着而变得更加摄人心魄。
沿途立着许多古兰兵,对着一队人马行注目礼,谁也不敢出声招惹这位姿容绝俗的“活阎王”。
陈三十与叶凌漪并驾齐驱,看着路两边以最高礼节迎接伊涅普的古兰兵士,小声对旁边嘀咕道:“真没想到这群古兰人对阿羡兄弟这么忌惮。”
叶凌漪干笑,暗自腹诽:自己这些人也就是占了伊涅普失忆的便宜,马下那些,谁不认识这位古兰国总理大臣,可不得忌惮嘛!
回头,与身后蒙面的赫连澈对视一眼,以眼神示意已经安全了,让他安心。
一行人压抑着心情,行至距离城门不远处的刑台,发现台上热焰冲天,浓浓黑烟翻滚着,直冲天际。
“停!”伊涅普抬手,一队人马立即停了下来。
人群中的赫连澈微微抬头看着伊涅普的背影,漆黑眸瞳迸出几分锐利鹰芒。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伊涅普问。
马下一个古兰兵诚惶诚恐答:“我们在城里抓到了一个西朝的奸细,正在处以火刑。”
由于诱敌计划的保密性,一般兵士并不知道详情,只是照自己所知道的来说。
“奸细?”伊涅普眯了眯眼睛,有意无意瞥了眼身后那个蒙面的男人,又问:“什么奸细需要处以极刑?”
兵士作扶肩礼,答:“听说是西朝一位将军夫人的挚友。”
“西朝将军夫人……”伊涅普迟疑片刻,顷刻联想到什么,微微挺直上身,故意追问:“哪位西朝将军的夫人?”
兵士觉得奇怪,不明白伊涅普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执着,还保持着东方人能听懂的语言,倒也老实回答:“貌似就是不久前那位死在我们火器之下的西朝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