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矣,请求我西朝再次出兵。”执信的修长手指微松,信纸后立即露出一张俊美容颜。
李元麟望向巫远舟,二人似用视线交流着什么,然后将信交给他。
巫远舟瞄了眼跪地伏首的信使,收回目光仔细阅读起来。
这时,信使用无比诚恳的声音开了口:“此番受命汗王送信入西朝,本以为前路漫漫,万未预料如此巧合能在嘉庸关见到西朝的皇帝陛下,小人感慨荣幸之至,请皇帝陛下听小人一言!”
李元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幽深。
信使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此战看似针对黑水,实则不然,古兰人用心歹毒、野望昭著,妄图用我们黑水作为垫脚石从而打开通往西朝的大门,为此我黑水子民惨死无数,汗王心系百姓对犯下敲骨食髓之暴行的古兰国深恶痛绝,更是恨不得以身代百姓受尽一切苦难,然汗王初临大位已然心力交瘁,实在难以以一己之力与古兰抗衡,此事相信皇帝陛下亦有耳闻,黑水实力已在老汗王僊去之前殆尽无遗,汗王为御敌殚精竭力,虽如此仍然没有抵挡住来势汹汹的古兰贼人,失去国都黑兰令友国陷入危地,汗王日日泣血,夜夜自责,可恨自己实在势单力薄,故而,为安两国长久之计恳请皇帝陛下出兵援助黑水!”
完颜纳其,明明不曾有过半分反抗之举,明明是畏战而逃,明明是他将黑兰城拱手相让的,如今却将一切推诿到老汗王完颜宜里布的头上,言下之意是黑水走到眼下境地都是完颜宜里布的失职,倒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勤勉慈悲、忧心天下,然而却茕茕孑立的可怜之人,关键是对先行援助的六万大军只字未提。
巫远舟眸光冷冽,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那个戴着“悲戚”伪面具的信使,在那个人的眼底清晰可见隐藏的愉悦神情,明明皇上还未开口答应,那家伙却一副大事已成的模样。
果真是低级的叫人火大!
心中感到厌恶至极,若不是要为大局着想,他真想一刀劈死这个完颜纳其的走狗。
李元麟将一切尽收眼底,清了清嗓门,威严道:“看来援救黑水迫在眉睫,朕对受苦受难的黑水百姓深表同情,不过汗王好像忘了一件事,朕之前就派出了六万大军,事到如今大军已与我西朝断了联系,杳无音讯,汗王难道不应该就此事给朕一个交代吗?大军何去?是生是死?”
顿了片刻,又故意用探究的口吻道:“莫非,我西朝大军已在黑水之地全军覆没,而汗王有意遮掩此事?”
信使闻言惊得浑身一震,只感觉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