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银充自远处策马追上,朝前头的赫连澈唤道。
赫连澈仍行进着,紧紧捉住缰绳,目光凝视远方,一点儿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银充只好把马赶得更快了,来到他身边,作揖道:“将军,按照你的吩咐,那姑娘已经安置妥当了,一户牧民,家主敦厚老实,定不会欺负了那姑娘。”
他说的是昏睡多时从未有过苏醒迹象的乐芽。
赫连澈微微点头应了声。
“不过将军,末将倒是好奇,那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竟让将军如此费心,出城事急还不忘将她妥当安置,莫非……”银充暧昧笑了笑。
“一个故人的朋友罢了。”赫连澈的口气和脸色一样,都是淡淡的。
银充的表情里忍不住透出几分八卦,干脆打破沙锅问到底:“什么故人?”
赫连澈侧眸扫了他一眼,又望向远处,声音无比清晰地回:“我夫人!”
银充闻言张大眼睛愣住,似意外似惊愕,久未回神。
好半晌察觉自己已经落后了赫连澈很长一段距离,才赶马追了上去:“若是将军夫人的朋友,将军缘何如此做法?上次听你说将军夫人亦在黑水,为什么不直接把她的朋友送回?”
“你以为把她送回去是什么好事吗?”赫连澈说了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银充不解,想问。
赫连澈却不会告诉他,是因为自己信不过完颜纳其,叶凌漪盲目的信从那个人已经让他很头痛了,如今乐芽昏迷不醒,依照她的性子一定会拼了命去救乐芽,到时候若是完颜纳其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利用这一点让她去做什么不要命的事……
他想都不敢想。
或许她在别人眼里是冷酷无情百毒不侵的利器,可在他眼里,她就只是个受了伤会流血的女子而已。
从前他已经亏欠她太多了,这次,他下定了决心,绝不能再让她受半点伤害!
赫连澈的目光停留在残阳余留在天边的最后一抹血红之上,问:“城里都布置好了吗?”
“放心吧!”
提及此,银充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按照将军指示,末将亲将我们的弟兄安排在大妃别苑附近,乔装成逃难的牧民,黑水那些手握权力的家伙眼高于顶,定不会察觉出异样!只要大妃别苑里有任何不对劲,我们的人就会立马杀进去……”
说到这里,突然顿悟:“哦……我明白了,怪不得将军要在别苑附近埋伏我们的人了,此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