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黑兰城内驻着西朝的大军,连凶悍的古兰人都忌讳他们,你以为他们是好对付的?古兰人只能借我们的手去诱杀他们,这样我儿既能迅速占领黑水,古兰人又能打开去往西朝的道路,双方各取所需,何乐不为?”
“可汗王本就属意二王子为储君,只要假意合作便可脱身,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侍女自顾自说着,意识到将自己的疑惑说出口后显得有些犯上,便没再往下说。
小妃回眸望向完颜宜里布的正殿,眼底尽是厌恶,仿若呓语道:“因为等汗王一命呜呼太漫长了,我已经等得太久,再也不想等下去了。”
主仆二人走远。
完颜纳其自转角走出来,面色凝重到了极点。
想不到完颜准泰生死不明是假,暗谋篡位却是真。
满腹心事,行至正殿门外,还没进去就听见了完颜宜里布的声音恶狠狠道:“死的好!我就是要让整个索绰罗部消失!”
有人问完颜宜里布:“汗王,你看,牧克登既然已死,那他和他全族的尸首是否需要运回?”
“不必!”完颜宜里布果断回。
“可索绰罗部落名义上是出城伐敌,要是不把他们安葬了,恐怕难以服众。”说话的人似乎有所顾虑。
“哼!”完颜宜里布冷哼,不以为然,“他牧克登骑在我头上几十年,难不成我还得把他当成英雄,替他收尸?”
“那……”
“不必管他!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忤逆我的人,无论是牧克登还是哈图,下场都只有死路一条!”
这句话是完颜宜里布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狠话。
完颜纳其神色呆滞,手里的信纸无声落地,那是他的玛法牧克登留给他的,上面说为臣者必忠心不二,清白之身无惧生死。
如今看来,玛法一腔忠诚热血都付诸了东流,完颜宜里布这等铁石心肠的人怎会看出孰是忠孰是奸?
他为玛法感抱不平,原本只是想借着这封信求完颜宜里布看在昔日情分上能放索绰罗部落一马,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谁?”殿内人是个高手,很快察觉到了异样。
完颜纳其顾不得想太多,捡起落地的书信,匆匆离去。
殿内人追出来时,门口已经没了人影。
西朝军帐内,赫连澈正悠然自得地坐着品茗。
银充带进来一个耳后挂着辫发的黑水使臣。
“将军,这位是汗王派来的使者